奇怪潘金莲用心深沉,暗藏淫荡心思荡漾春心。
武松正直正大难以冒犯,耿耿清正名声抵过万金。
那妇人情意特别殷切。
武松告别了哥嫂,离开了紫石街,直接到县里去。
正赶上知县在厅上办公,武松上厅禀报道:
“武松有个亲哥哥,在紫石街居住。”
“武松想在家里住宿,早晚在衙门里听候差遣。”
“不敢擅自离开,请大人指示。”
知县说道:
“这是兄友弟恭之事,我怎么会阻拦你,理由很正当。”
“你可以每天来县里听候差遣。”
武松谢了,收拾行李铺盖,还有那些新做的衣服以及之前赏赐的物件,叫一个士兵挑着,武松带到哥哥家里。
那妇人见了,就像半夜里捡到金宝一样欢喜,满脸堆笑。
武大叫了个木匠在楼下整理了一间房,铺上一张床,里面放一张桌子,安两个凳子,一个火炉。
武松先把行李安置好,吩咐士兵自己回去,当晚就在哥嫂家里睡觉。
第二天早上,那妇人急忙起来烧洗脸水,舀漱口水,叫武松洗漱了脸和口,裹好头巾,出门去县里签到。
那妇人说道:
“叔叔,签了到,早点回来吃饭,别去别处吃。”
武松说道:
“就回来。”
直接去县里签了到,候了一早上,回到家里。
那妇人洗手修剪指甲,整整齐齐,安排好饭菜,三个人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武松是个直性子的人,反倒觉得不安。
吃完饭,那妇人双手捧一盏茶递给武松喝。
武松说道:
“让嫂嫂受累了,武松会睡不好吃不好。”
“我让县里派一个士兵来使唤吧。”
那妇人连声说道:
“叔叔怎么这么见外?”
“自家的亲人,又不是伺候别人。”
“就算派一个士兵来使用,这家伙做饭干活不干净,我眼里也看不上这样的人。”
武松说道:
“这样的话,就劳烦嫂嫂了。”
有诗为证:
武松仪表甚温柔,阿嫂淫心不可收。
笼络归来家里住,要同云雨会风流。
武松仪表很温和,阿嫂淫心难以收敛。
拉拢回来家里住,想要一起行男女之事。
话不多说。
自从武松搬到家里来,拿些银子给武大,让他买饼、馓子、茶果,请邻居们喝茶。
众邻居凑份子给武松送人情,武大又安排了回请的酒席,这些都不再细说了。
过了几天,武松拿出一匹彩色绸缎给嫂嫂做衣裳。
那妇人笑嘻嘻地说道:
“叔叔,怎么能这样!”
“既然叔叔给奴家,不敢推辞,只能收下了。”
武松从此就住在了哥哥家里。
武大依旧挑着担子上街卖炊饼。
武松每天去县里签到,承担差使。
不论回来得早还是晚,那妇人都做好饭菜,欢天喜地伺候武松,武松反倒觉得不安。
那妇人常说些话来挑逗他,武松是个硬心肠直性子的汉子,却不怪罪。
有话就长,无话就短。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月,看看到了十一月的天气,连续几天北风刮得很紧,四周彤云密布,又早早纷纷扬扬飘下一天的瑞雪来。
怎么看得出这雪下得好呢?
正是:
尽道丰年瑞,丰年瑞若何?
长安有贫者,宜瑞不宜多。
都说丰年雪吉祥,丰年的雪又怎样?
长安有贫困的人,应该瑞雪但不宜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