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宇宪笑了笑,低头看向她,摸着她的头,五指抚了一下她的额头,眼神流露着藏不住的爱护:“才不是,他们始终会是我们的。”
听到这句话,原宇恬也自信起来:“嗯。”
温以安看过来时,才想起原地那个人:“以敬,我去跟人打个招呼,我们就回家。”
她回头那刻,已然看不到原宇宪神情的突变,只是一如往昔的冷静:“大殿下,不用劳烦您送我了,我跟以敬顺路回去就好。”
“哦,你弟弟待你真好。”温以安压根没想到原宇宪说这话是何缘故,继续锦上添花:“是啊,弟弟是这天下最贴心之人。”
说完,原宇宪继续阴阳怪气道:“好是好,见色忘亲也是常有的事情。”
“什么见色忘亲,明明顺路的事情,为何要绕路浪费时间?”
“我先告辞了。”原宇宪撂下这句话便往宫门而去。
习惯了原宇宪的面瘫脸,便也不觉他这般果决有何问题,只是总怕他误会什么,于是跑到他前面,说了一句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大殿下,我只是觉得您的时间宝贵,还是挺喜欢与你同行的。”
若说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激发他的笑意,估计也只有她了,但现在气还未消:“以安姑娘这话有些奇怪,万不可再随意说与其它人听。”
“不会不会,我只说给你听。”温以安的话,阴差阳错恰好击中他的软肋,以至于他不知说何好,随便挑了一句家常的:“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
路上,温以敬还在问温以乐怎么改变主意。
温以安自然不能说,毕竟她可要依仗大殿下升职。
温以敬知道姐姐的心意,所以当她说没什么时,也就不再多问。
黄昏时分,原宇乐掀开盖头,鼓起勇气说道:“知知,听岳父说你喜欢枣树,我也种了一颗,不知道种得好不好,不如你帮我看看?”
瞧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景知不忍拒绝,笑着道:“好啊。”
“走吧,就在依云居。”原宇乐提了一盏宫灯,便带着景知出门。
依云居离主殿不远,是原宇乐特意给景知布置的地方。
若她不愿与他同住,在这六殿下府邸,她也有专属的天地。
漫步星夜之下,树影摇曳,景知想到的不是鬼影出没,而是才子佳人相会,想着想着却撞到了柔软的东西上,抬头一看,却是原宇乐的手。
“看来知知还是需要我的。”原宇乐一碰到景知的事情,笑得畅快。
却想起今日马车上之事,目光瞥到了原宇乐擦破皮的手背上,只是牵起他的手,就往上涂药。
这突来的举动,惊呆了原宇乐,只是静静观察她的侧颜。
觉察到原宇乐如今的身份,景知才想起刚才有些冒失,解释道:“我带药不是防你,而是为了安心。”
原宇乐看着前面的景知,心里升腾起珍惜:“我知道,我会努力让你安心的。”
穿过月亮门,便到了依云居,那颗枣树,已移植许久,景知看到这棵树,灿烂地回之以笑:“跟青浦的那棵真得很像,这琉璃瓶挂的是什么?”
原宇乐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是他打听清楚景知之后,每天都会写一句话挂在这颗树上。
当时写不觉得什么,这会倒怕所有心事被人窥见。
景知似知道了什么,也没有去动这些,只是望着说道:“挺珍贵的,等来年这个时候,我们再一起看吧。”
这个时间是景知给自己的时间,希望能用一年的时间去发现他的好。
原宇乐缓缓道:“等你喜欢上我。”
“多谢。”景知千万的感谢,也只能用最虚无的一句话来表示。
“知知就没有实际一点。”看来这谢礼还是得主动讨要,特别是遇见一个只索不给的人。
“我,,,。”听到景知又犹豫不觉了,原宇乐便不想再为难:“算了,还是休息吧。”
婚仪当日,两人宿在依云坊,大家都以为他们已经礼成,只有景知和原宇乐知道,当晚看了一晚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