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大人说笑了,我这一堆的人,哪就是我说得算?”温以安迷糊着眼睛指了指酒桌的一旁:“咦,他们人呢?”
“他们都醉了,我让人送去内院休息了。”
“哦,这样啊。”温以安想起一事,问道:“欧阳大人,几年前我就看过您的事迹,救了不少流浪的人,哪来那么多钱,也教教我呗。”
欧阳大人,瞧着她小迷妹的模样,笑了笑:“什么救人,无非送点钱,让他们去别处流浪?”
“既然是流浪,到了新地方无业可依,不照样活不下去。”温以安继续装糊涂人。
“都是流浪之人,无名无姓,丢了谁会去找。”欧阳平想着这酒的功效,也是畅所欲言。
可温以安可不想听到这句话。
在欧阳平凑过来时,人早趴着睡着了。
他邪魅一笑,这乱伦一事一出,还不怕你不对我言听计从。
“让两位温大人双宿双栖。”
紧接着,温以安被人驾着扔进屋里。
一关上门,温以安便推了下旁边的人:“以敬,你没事吧。”
再唤了一声,还是没动静,温以安索性坐起来瞧个明白:“原大人。”
温以安立马冷静下来:“以敬哩?”
“自然是坏人好事去了?”原宇宪利索地下床,却见两个人影在床边探听。
拉着温以安就往床上躺,美人在怀,搭在她腰间的手颇为不自在。
温以安知他不会无缘无故如此,定是挡人耳目:“你的意思是,微宁跟欧阳平是一伙?”
原宇宪不好说话,只是嗯了一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温以安两手搭在他的胸前,自在得很。
“自然是——。”原宇宪没说完,就将温以安压在身下,两人四目相对。
温以安抿唇看向一侧:“那个,他们走了吧。”
“你不是胆大妄为,若今日不是我,,,。”原宇宪压着她得衣袖,突然明白了什么,不再怪她:“算你聪明。”
温以安突然想问一句:“原大人,若我不是完璧之身,你会退婚吗?”
这时候提这事是不是有点煞风景?
原宇宪戳了下她的脑门:“君上一言九鼎,哪有轻易撤回的。”
他的目光很是真诚,可温以安就想问他:“那你哩?”
“我自然不会——”原宇宪这句话还未说完,温以安突然搂住他的脖子,明显耳根子红透。
“你这是——。”原宇宪说话都细声细语,还带有一些颤抖。
“做戏要做全套,不然外头的人哪里肯走?”
温以安嘴上这么说,心里只是想看看自己是否喜欢这样的拥抱,进而确认是否喜欢这个人。
原宇宪不知道这些,可他也想试探。
索性含了下她的唇,就在温以安还不知发生什么时,原宇宪已移开,还若无其事的回应她:“你说的做戏做全套。”
这话说得甚是无辜,可温以安也没想清楚。
是现在情势所逼不怪他,还是心有所许不怪他。
“这种事情,下次你要问过我。”
温以安糊里糊涂说了这么一句话,好想很期待下一次似的。
原宇宪笑着躺在一侧,甚是期待下一次。
待监督的人走了之后,两人就这般躺了一晚,都是睡觉老实的人,醒来时依旧是规规矩矩的楚河汉界。
只是不巧,这早晨注定是热闹的。
欧阳平带着管家就来捉奸,看不是温以敬时,脸都绿了。
温以安自在地收拾衣服,笑着朝欧阳平问好:“让欧阳大人见笑了,大殿下无处栖身,在我这里将就了一晚,您有何贵干,是唤我们用早膳吗?”
欧阳平俯身向大殿下行礼:“微臣见过大殿下。”
“既然无事,便退下吧。”原宇宪慵懒一言,看都未看他一眼。
欧阳平一走,换做温以敬气势汹汹进来:“大殿下,你在家姐处就寝,不合适。”
说来可是替他遮掩事非,这会却被问罪,原宇宪有苦难言地看了温以安一眼。
“那你可问过你家姐愿不愿意?”
温以安一想起嘴唇相碰的画面,脸微微有些红:“以敬,大殿下没有对我做什么。”
就算做了什么,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这是一种危险的想法。
果不其然,温以敬又确认一番:“真得什么都没做。”
“自然是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大殿下是正人君子,你家姐是洁身自好之人。”
听到这话,原宇宪背过身笑了笑。
再转过身时,见温以敬指着他:“最好如此。”
走到前院时,凭着千英的交情,微宁陈述了一切。
四人也都离开了药馆,搬入千英的府邸居住。
用过早膳,原宇宪便开始安排事项:“宇乐,你跟景知一组,去招募工人。千英,流民一事,还得麻烦你寻着线索再调查。温同僚同我一组先解决银子的事情。”
各组有了事务,都往外走去。
温以安望着原宇宪,就知道他打的主意。
“你想让我先从青浦商铺调些银两过来修葺河堤,等此事尘埃落定,再从太守府没收银两来还我。”
原宇宪本想从吟星调银子,可如今千百双眼睛盯着他,只能曲线调银。
“温同僚,事关百姓,我相信你不会拒绝。”
原宇宪说这话时都不敢看她,温以安倒是仰头望向他:“还便不用了,只是原大人得从自己的腰包里,补点利息给我。”
原宇宪的一个“好”字还未出口,温以安抢先说道:“别着急说,这事一旦承诺了,原大人怕是陆续要将整座府邸的银钱都交给我。”
“好。”原宇宪毫不犹豫回了一个字。
温以安有些恍惚,他回的是利息,还是整座府邸的银钱。
“百姓的事情,刻不容缓,我会立刻去信送银,不会给原大人拖后腿。”
“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