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初了这娇俏的身姿,怕是什么都给不了他,于是锁住他那干干的唇。
倾身就凑了过去,可就在覆上的那刻,硬硬的,竟是他侧过来的拇指。
两人皆是尴尬地拉开距离,原宇澄将那根手指握在掌心,说话都结巴起来:“我——,我不是不喜欢你。”
简柔趁他慌乱,在他的脸颊轻轻一吻:“我知道,你是爱重我。”
说完也是垂下头去,原宇澄更是红了耳根:“我还有事。”
瞧着他逃窜的神情,简柔一笑,这哪还是那个算尽人心的原宇澄。
她摸着自己的心,好似很静,装的久了,连她都分不清刚才是报答,还是起了爱意。
原宇澄刚推到院落,就听到门口赶人的声音:“哪里来的人,还敢冒充大殿下?”
门口的侍卫并未打算停止讽刺,原宇澄在他身后都能听到那一句越发趾高气扬的话:“若你真是大殿下,四殿下怎会不知,又怎会不来迎你。”
也不知花府从哪里寻来的人,连令牌都不认识。
“只是事多忙忘了,来得迟了,就成了你们怠慢大殿下的由头,去管家那自领十杖。”
原宇澄自然要费力圆一下,毕竟在大殿下眼中,他可还是那个儒雅公子。
整句话不轻不重,看似在圆,实则没有半点怒气在里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娇滴滴的姑娘在跟他们开玩笑。
当然,他们是知他身份的,连主子都敬他十分,自然不敢不从。
温以安倒是不习惯这种阴阳怪气的场合,索性谈和:“四殿下,您还真是误会他们了,这年头坑蒙拐骗,千人千面的,多了去了,他们也是尽忠职守,训斥一句也就算了。”
这是原宇澄第一次正面与温以安交锋,洛城时就常听别人说,她与大哥惯会阴阳戏结合。
如今看来,还真是名不虚传。
“温姑娘善解人意,我替他们谢过,还请随我入内休息。”
原宇澄作为吏部挑大梁的,自然是迎来送往最为游刃有余。
嘴角的笑意也是恰到好处,温以安一笑回之,随后便看向原宇宪。
这确实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甚至还在想,若是这两人同时争那皇位,绝对是一场好戏。
可惜都没有问鼎之意,只是通过过往一切,平白想象一下那胜景。
原宇澄带他们去了一个院落,整齐划一、布置合理,种的是他们最喜欢的梅花。
竟然是早已猜到回来,只是可惜这梅树上的花撑不了多久。
但不免要夸奖一下这催花之人,全了礼数:“四殿下真是厉害,花城四季如春,竟然也能种出梅花。”
“世上无不可为之事,只在于想不想为。”
原宇澄的手拂过那洁白的花瓣,花是有了,只是那香味却没有。
纵然他有这逆转四季之能,也并非能完完全全还原原本之物。
东张西望的原宇宪说出了他未说之话:“能一睹梅花之颜足矣,只是不愿见凋零之像,还得劳烦四弟换些应季的花吧。”
要保留这梅花之姿,他就得着人每三天培育一批进行轮换。
这些也只是想想,毕竟他没有准备第二批,早就猜到这批梅花的使命就是匆匆一瞥。
要怪,只能怪他的大皇兄向来追求完美,特别是心爱之物。
甚至在温以安身上,都能寻到完美的称呼。
她温柔、坚毅、聪慧、耐看,几乎所有美好的词都能用在她的身上。
就在见她的第一眼,原宇澄便知道他的大哥从来不是履行什么婚约,不过是在掩盖早已沦陷的表象。
是很好,但过好之后,让人觉得生活中,这种人寥寥无几。
还是他的柔儿真实,让他觉得安心。
纵然他知道柔儿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复仇。
人性就是如此,直接明了,而他们之间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只要不揭穿,那就是两情相悦之人。
故而他也不喜待在这里,因为他们就是世人上下求索,还是求而不得的那对人。
“稍后我便吩咐人过来换,你们舟车劳顿,我就不再打扰,如有吩咐,唤人招呼一声就行。”
离开时,原宇澄走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