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克想抱住唐恣给他擦去眼泪，手伸到一半又收回。

“是，如果两位学长都用冰，我是发现不了。”唐恣抬起头，眼眶通红却坚定，“那学长也不是哑巴，也可以告诉别人你是谁。”

“如果你自己伪装成别人，那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认不出？”

唐恣哽咽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努力控制自己，不想让眼泪流出来。

就算一开始不确定，奥斯特说出那话，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唐，”德里克伸手想要拉住唐恣，却被他后退一步躲开。

德里克拉不住吗？

怎么可能，但是看到唐恣浑身写满抗拒，他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敢靠近，不愿后退。

奥斯特很生气，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

是，唐恣说的是实话，可他就是生气。

为什么你分不出我和德里克呢？

“所以呢？一开始分不清，后来也分不清吗？”奥斯特几乎是挑衅的说，透出满满的恶意，“一开始是我说的，后来呢？那么多次，你一次也没有认出来？”

“什么啊？”唐恣不知作何反应，下意识看向爱人，“德里克？”

德里克却偏过头不敢对上他的眼，“……”

唐恣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看着面前两张一样的脸，他只觉得脑中一阵阵发晕，让他几乎站立不住，“为什么？为什么啊？”

“如果不喜欢我，可以说的，”唐恣像是质问，又像是喃喃自语，“没有必要为难自己和我在一起啊……”

是为了我的能力吧。

唐恣眼前一阵阵发黑，只觉头晕目眩。

看着唐恣几乎摇摇欲坠，德里克下意识上前要抱住他，唐恣直接打开他的手，“不用了。”

奥斯特下意识向前一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来，他的确有这种想法，但他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哪怕他不想承认。

“反正你喜欢的也只是那个救了你的人，”既然都说出来，那还不如赌一把，“那不如拨乱反正好了，反正我和哥哥长得一样。”

语气不屑，内心紧张，他其实很希望唐恣可以选择他。

他会怎么选择呢？

“不用了。”唐恣没看奥斯特，盯着脚下的篝火一阵阵跳动，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还没有这篝火活跃，仿佛已经死了，“布兰多尔家族的大少爷，我高攀不起。”

“唐恣。”德里克一下拉住他，“不要听奥斯特的话，我喜欢的是你，真的是你！”

唐恣没说话，既然喜欢的是我，为什么要等到我说出能力才同意呢？

而且，“不管喜不喜欢，德里克学长有没有救过我你应该清楚才对，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清楚？如果你说清楚我绝对不会缠着你。”

“看我被耍的团团转，很有意思吧？”

“不是的……”德里克的话语如此苍白，虽然嘴上说着不是，但唐恣说的，就是实话，事实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