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樾抱着她,从未有过的满足。他垂眸端详她的脸,瞳面带着清晨独有的潮湿雾气,面带羞赧,像青涩的果实。
他想予取予求。
他又凑上去。
女孩子被刚才一浪接一浪的吻吓到,偏过头。
谁知,他只在她左边脸蛋,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另一边。”他命令。
“……”
程斯樾拨她脸,在右边脸蛋亲了一口,大言不惭道:“没办法,偶数强迫症。”
程墨控住呼吸,她瞪他,无赖变身大无赖!
“刚才你答应我的,下次你亲我。”
“我没有答应。”
“没有?”程斯樾手指卷起她的发尾,绕了几圈,流氓的语调,“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程墨怕了。
她怕他二话不说再亲上来。
更怕他亲完又亲,就因为那该死的偶数强迫症!
她软在他怀里,最后一丝力气散尽,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
“我答应!”程墨声音发颤,讨饶,“下次换我亲。”
程斯樾满意,手玩好头发,指腹摩挲她艳红色的嘴唇,“你回来机票谁给你定的?”
经济舱,红眼航班,还直飞沪东机场。
雷踩了个遍。
“……”程墨咬紧牙关,英勇得像个兵。
“谁帮你甩掉周勤和齐鸣的?”程斯樾的声音很低,耐心等她回答。
其实他早就从那两个坑货保镖——降级了,卷铺盖回来当保安了,从他们嘴里知道赵明月是帮凶。
但他还是不太相信。
周勤和齐鸣好歹是专业保镖,业务能力在线,怎么能蠢成那样?
两个一米九几的大男人,被个二十岁老外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
如果真是这样,这两人不能要了。
程墨后背挺直,程斯樾隔着衣服感受到她绷直的后背,气笑:“你不说就算了,干嘛cos冻鱼?”
“……”
程斯樾把冻鱼掰过来,拨开她额间的碎发。
“下次不准赶路。”他眸光柔和,“红眼航班不许坐,打车一千公里这种事……”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太危险了。
看到她累倒,连着睡了十多个小时,他快心疼死了。
程墨直视他的眼睛,眉峰凌厉,瞳孔如墨。小时候,她总觉得他严肃,不苟言笑,和他相处,总会忐忑。
但此刻,这双眼睛透出清润的光,全心全意凝着她。
她好像不再怵他。
悸动的心扑扑直跳,心腔拥挤,爆炸似的塞满很多话,她想一一对他说。
她伸出手,盖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声。
“你不让我来,我偏要来。”
“你让周勤和齐鸣看着我,我都想找根棍子把他俩敲晕了。我很厉害的,高中社团跆拳道。”
程斯樾垂眼,看她那两条小细胳膊。
神特么跆拳道。
师从马保国,学的是形意拳吧。
“那你也不能这么赶路,太危险了。那个女司机是新手,万一在高速路上出事——”程斯樾踩刹车,不往下说了。
吴助理安排女司机头等舱飞回沪城,公司司机把她的出租车开回沪城。还在沪城替她安排了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
“我担心你。”程墨低声说,声音带着一丝哽意,她难受地闭上眼,好一会儿,她双手捏住他的衬衫领子,凑过去,主动亲他。
她边亲边说:“程斯樾,我不许你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