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樾背脊微弯,配合她的身高,下巴搁在柔软的肩膀,连拥抱都那么满足。
他也学着她的样子,在她海藻似的长发来回蹭,像一只温顺的大型犬抱着它最喜欢的毛绒玩具。这样的嗅蹭还不够表达他心底最浓郁的喜欢。
程墨听到程斯樾胸膛下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呼吸心跳渐渐同频。
“程斯樾。”黏黏糊糊喊他名字。
“嗯。”
她后背单薄,男人只消一条左臂,便将她紧紧揉进怀里。
这样强势的拥抱,让她发出不适应的低叹,声音落在男人的耳朵里,像是一种微弱的、惹他怜爱的低吟,血管里的血秫秫流动,躁意止也止不住。
“你快说签名。”程墨仰头看他,他的眼底闪现一抹灼热浓烈的光,驱使他更用力地环住她。
她卡在他怀里,脊椎感受到压迫的痛感,但她忍着没吭声。
程斯樾回答签名的来路:“有个远房亲戚,以前在娘子关电厂上班。”
程墨:“你别告诉我远房亲戚恰好是大刘的同事。”
她怎么就不信呢?
程斯樾避而不答,只是很宠地揉揉她的脑袋。
程墨读初中的时候迷上《三体》,当时的程斯樾也只是一个大学生。
虽说家里有钱,要个大刘的签名不成问题,但他不想依靠家里的关系帮没良心的小混蛋要签名。
大刘签售会,他凭着信仰排了两个多小时才蹲到的to签。
程斯樾偏不说,他也是要面子的。
“你为什么就伸一条?”程墨扭了扭背,背上孤零零一条胳膊,“你不是偶数强迫症吗?还是你想当杨过。”
“……”这丫头怎么回事?咒他断一条胳膊吗?
“少乌鸦嘴,我还舍不得你当小龙女呢。”程斯樾拿她没辙,两手环住她,“这样满意了吗?小白眼狼。”
小白眼狼哼了一声,头又埋进他怀里,双眼沉浸闭合。
程斯樾感觉怀里的人呼吸深沉,随时有睡着的可能。
“想睡了?”
懒困的声音:“你身上的氧粒子浓度太高,醉氧了。”
“骗子精。”他低头咬她耳朵,哄起他来一套一套的,偏他就吃这套,甘愿为之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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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想在那间铺着奶蓝色细条纹床品的卧房睡觉。
程斯樾怎么可能放人去客房睡,睁眼说瞎话:“那是给顶顶睡的。”
程墨:“?”
缩在角落的顶顶倏地抬头,眼神惊喜:我能睡?!
它摇着尾巴走到床边,歪头看主人。
主人火大,抄起两个豆豆绒球枕头,强势走进主卧。
顶顶急了,豆豆绒球在枕头摇曳,它觊觎很久了!
“就睡这,跟我睡。”
平地起惊雷。
程斯樾把两只枕头扔到床头。
程墨心头一颤。
“……”
自从和程斯樾亲过以后,程墨开始认真思考男女问题。
倒不是保守。
她忍不住想和他亲近,亲吻时身体不自觉颤栗。
可她看见程斯樾眼底闪着的火已有燎原之势,总觉得这勾人的男妖精花活儿很多。
她有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