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我怎么闻到一股丧家野犬的味道?”余资铄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站在假山避风处抽烟,“你脸这么黑?”
程斯樾黑着脸:“晒你家太阳了?”
余资铄:“啧,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程斯樾摊手,嘴里蹦出两个字:“房卡。”
“呐,我要给你房卡,你老婆咒死我。”余资铄点着假山上立着的警示牌,痛心疾首,“你老婆干的!一脑袋抻出来,我两百万飞了!”
柳闻莺和尚冥站在假山下,抬起头看程斯樾。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脸也很帅,但这样极品帅哥看久了,也就那么回事。裤子一脱,要拉要撒。死了化成灰,难不成还能烧出舍利子来?
罢了罢了,塌房吧。
“彻底祛魅了。”柳闻莺感叹,“他刚扒拉墙头的那一刻,我真受不了他。”
尚冥痛心疾首:“我脑浆子快被他踩出来了!”
柳闻莺淡哂一声:“你也祛魅。”
尚冥心头一酥,他在柳大小姐眼里也有魅力?
“肥这这样,一点都不扛揍,白长一身肉了。”
“……”
三个臭皮匠,出谋划策。
按常理,程斯樾给老婆过生日,又是请着名烟花大师设计烟花秀,又送漂亮石头。老婆非但不感动,还把他轰出来?《走进科学》高低拍上两集。
采花大盗余资铄最有经验,他掐指一算,这狗货肯定把人家姑娘欺负狠了。
“你就说吧,我给你送来的东西,你用了几个?”
程斯樾没吭声,一看就是理亏。
余资铄伸出两根指头:“这么多?”
柳闻莺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程斯樾你行不行啊?!”
霸总不都是人形打桩机,七次起步吗?
程斯樾放话:“你看不起谁呢?!”
好家伙,真单纯呐,一激就扛不住了。
尚冥忍住笑,好说歹说把人劝住。
程斯樾:“你们少用激将法,我老婆脸皮薄,我不想惹她生气。”
柳闻莺回想起程墨身上触目惊心的红痕,似有所悟:“墨墨脸上的印子,是你嗦的?”
“。”程斯樾咬住下唇,不让元凶说话。
众人,沉默。
见过在脖子上种草莓的,没见过在老婆脸上种的。
余资铄无语了:“人家小姑娘刚二十呢!你不仅把人弄破相了,还把她关房间里狠狠欺负,人家能不害怕?!”
程斯樾收起不可一世的态度,此刻犹如坠入情网的愣头青,顶着苦大仇深的脸:“那我应该怎么办?”
他的愿望很朴素:白天和老婆黏在一起,晚上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一起睡。
余资铄看他颓败的模样,嫌弃得不行,骂:“三十的大男人,别把自己整成瘪三。”
程斯樾白眼追过去:“我才二十八。”
尚冥纠正余资铄:“斯樾比你小两岁。要瘪也是你先瘪。”
余资铄怒冲天灵盖:“二十八了不起了?不照样很二吗?!连老婆都哄不好,你踏马有什么用?”
只有柳闻莺提出建设性意见:“烟花放了,戒指送了,蛋糕吃了。花呢?送了没?”
百密一疏!程斯樾一激灵。
“老婆是你追来的?你没追过吧。”柳闻莺更嫌弃他了。
“他哪是追,带着一米九的保镖,按着头把人押去结婚。”余资铄虽不在现场,但北美洲的八卦不消两个小时,就跑到余资铄面前了。
“人家连恋爱经历都没有,大概上辈子屠了程家村,这辈子跟了你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柳闻莺,你——”程斯樾怀疑柳闻莺公报私仇,话甫出口,他踩了刹车,既然已经封柳闻莺做军机大臣,他得靠她出主意,“你说,什么招儿都行,我听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