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顺藤摸瓜抓住孟淑涵和姜朝雪的把柄,那自然是更好。
众人顺着她所指之处望去,视线纷纷落在了那个婢女身上。
那婢女显然惊恐万分,满脸慌乱之色,其眉心那颗红痣在此刻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面对众人打量的目光,灵枝迫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但是她矢口否认自己带走姜挽云的衣服,还并装出一副天真无邪、楚楚可怜的模样望向姜挽云,娇声说道:
“姜大小姐,奴婢是有说过要替您洗净后送回,但是您当时说不需要,说不想劳烦奴婢,奴婢......奴婢便离开了。”
灵枝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好似压根没料到姜挽云为了推卸责任,竟然拿她出来挡刀。
紧接着,她以退为进跪在地上,哭诉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尽责,惹您生气,但是奴婢真的没有拿走您的衣裳啊!”
灵枝不断示弱,那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众命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
她们的目光纷纷投向灵枝,眼神之中流露出对她的同情与理解。
“这姜大小姐久居深闺,想必性格必定是胆小怯懦、谨小慎微的。她的衣物不慎被丫鬟弄脏,不愿意麻烦长公主府上的丫鬟倒也合乎情理。”
“是啊,素闻长公主御下甚严,这丫鬟怕是不敢行此事。”
“姜夫人,你如何看待?”
孟淑涵陡然被问及,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诸位夫人说笑了,云儿虽非本夫人亲生,但其秉性纯良,绝不可能行偷盗之事。”
她此刻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颓败感。
她不禁暗中思忖,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岔子,莫非,灵枝背叛了她?
事到如今,孟淑涵还得留着姜挽云,她别无他法。
姜挽云对她被逼无奈的卖好并不买账,一脸镇定看向灵枝,“我换好衣裳时脏衣已然不见踪影,当时是你和绿纺守在门口。若不是你,难不成还能是我的贴身侍女绿纺?”
原主根本没来得及换衣就被打晕,一向忠心原主的红袖也没能幸免,唯一的变数便是绿纺。
她倒是想看看狗咬狗的戏码。
果然,她此话一出,灵枝和绿纺都怔愣住。
姜挽云神情没有一丝破绽,若不是灵枝亲手将人打晕,她都信了姜家大小姐的鬼话,甚至还会以为姜挽云没有中药,而是偷偷跟着自己去了花房。
灵枝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盗走绿牡丹,更加不可能推到绿纺身上。
她尽可能展现低姿态,“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姜大小姐,会不会是您将衣服遗落在屋内,忘记了,被贼人给拿走了?”
她当时盗来绿牡丹后就迅速换下衣裳,只要在屋内仔细找找,就能发现脏衣。
“女子的衣物可是私密之物,若非找遍全屋都未寻到,我岂会离开屋子?”
周围妇人都在窃窃私语,她们觉得姜挽云再怎么说也是尚书府千金,不至于为了一株极品牡丹把自己弄得名声尽毁。
说不定真是这个丫鬟想趁机盗取价值千金的绿牡丹,故意设局陷害姜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