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家的身体金贵,绝不能留疤。
姜朝雪看着丑陋不堪的手臂,简直欲哭无泪,害怕极了。
辛辛苦苦经营十多年的好名声一朝被毁,身上还莫名其妙多出这么多条红印,这简直比直接杀了她还要难受。
“姐姐,你的脸......?”姜景裕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指着姜朝雪的脸。
姜朝雪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误以为自己的脸上也出现了那可怕的红色印记,本能地抬起手去触摸自己的脸颊。
当她摸到自己的脸时,发现情况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她的嘴角竟然歪斜着,无论她怎么做表情,都没法牵动嘴角。
“啊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不能......动了!”姜朝雪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声。
不但脸动不了,就连说话也开始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一旁的孟淑涵见状,心如刀绞,紧张得几乎要窒息过去。
她紧紧握着姜朝雪的手,安慰道:“雪儿,雪儿别怕。”
孟淑涵紧张极了,满脸心疼。
姜朝雪脸色煞白,她怎么能不怕?
“娘,我这......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的脸动不了?”姜朝雪带着哭腔问道。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由于面部表情的失控,她甚至连哭泣或者微笑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那张原本清丽动人的脸庞此刻显得格外怪异与滑稽。
孟淑涵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转头对着周围的仆人们厉声呵斥道:“府医呢?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府医这么久还不来!要是耽误了治疗,本夫人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她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焦急,吓得姜朝雪悬着的心差点死了。
她缓缓地转过头,原本打算轻声安慰自己的女儿一番,但脑海之中猛然浮现出之前姜挽云用银针狠扎姜朝雪的画面。
这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逐渐变得狰狞。
她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充满愤恨与怨毒的话语:“肯定是姜挽云那个贱人!”
说完,她转头朝着姜同甫望去,眼里满是委屈和不甘,朝着他哭诉起来,“老爷啊,你一定要为雪儿做主啊!”
“姜挽云这个贱丫头平日里不服管教也就罢了,我只是她的继母,总不好过于苛责。”
“可没成想。我一直以来的宽容大度竟然纵容得她越发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今日宴会上不喊我母亲,甚至当众顶撞于我,给我难堪。”
接着,她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姜朝雪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庞,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声音哽咽地控诉道:
“妾身自知继母难为,也不奢求她待我如云姐姐那般敬重。但是雪儿可是她的亲妹妹,她竟然丧心病狂残害自己的亲妹妹,用银针把雪儿扎成如今这副模样。”
“只剩下不到一月的时间便是雪儿与镇南王大婚的日子。雪儿要是毁容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姜同甫向来对姜挽云并没有太多深厚的感情,此刻乍一听到她的名字,不禁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待得知竟是姜挽云将他最为疼爱的女儿害成这般田地后,瞬间怒火冲天。
“立刻将那孽女给我带来!”他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