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姜挽云是故意的,就是怪自己从前任由别人欺辱她,所以故意鞭打自己,报复自己。
只是,她若是看到姜同甫的伤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因为,姜挽云主打的就是一个无差别攻击。
孟淑涵一个劲往嘴里塞蜜饯,余光瞥见锦书回来,心急问道:“那小贱人怎么说?”
锦书安然无恙回来,说明姜挽云已经信了,那其他的宝物,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私吞。
思及此,孟淑涵心情也好了几分。
锦书不敢复述姜挽云那些放肆的话语激怒孟淑涵,只能恭敬回道:“回夫人,大小姐说要看账本。”
孟淑涵咀嚼蜜饯的动作有一瞬间停滞,反应过来后,下意识讥讽:“她看得懂吗?”
锦书沉默不语,她觉得应该是看不懂的。
但她怎么好说呢,毕竟大小姐看不懂账本,夫人也是有功劳的。
孟淑涵眸光一冷,接连吃了几颗蜜饯感受到一丝丝甜意,这才吩咐锦书,“你去问问账房,做好了先拿来本夫人过目,先送两本过去应付着。”
不过是几本假账册,又有何难。
她眼里一片阴寒。
她刚才已经去信给丞相府,相信很快就有答复。
她自信有爹娘出马,定能做到万无一失。
再不济,她还有一个当皇后的姐姐。
到那时,姜挽云的命就掌控在她手里,她想让她交出嫁妆她就得交,她让她嫁给镇南王,她也不得不从!
孟淑涵越想越得意,嘴角不禁泛起一抹阴险的笑容。
该死的小贱人,今日之辱,他日她必定要百倍奉还,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锦书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去催促账房,很快就拿到了两本账册,然后与端着空碗的玉棋不期而遇。
玉棋侧过头去,想要掩盖住脸上的红印。
与锦书错开半个身子,最后停下脚步,转身好心提醒道:“夫人刚喝了药,心情更差了。”
玉棋的言外之意是,夫人可能会打人。
虽然玉棋在竭力掩饰伤痕,但还是被观察入微的锦书发现了。
她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如今听玉棋的话,有些诧异夫人都受伤了还有力气打人。
她心中不由紧张起来,朝着玉棋点头感激。
进屋后,锦书不敢离孟淑涵太近,好在孟淑涵一门心思查看账本,并没有要打她的迹象。
孟淑涵十分不耐翻看两本账册,就在锦书以为她会发怒时,没想到她竟然夸赞道:“不错,应当能糊弄那个贱人。”
锦书大松一口气,确定账册无误,立刻带着账本前往云起阁。
这次她颇有经验,为了不让姜挽云看出来是新造的册子,她先在地上摩擦了几下账册,使其看起来更陈旧。
接着,她又洒上点点水迹,小心翼翼用小火烤干。
如此反复多次,手里的账册倒真像是个陈年的旧账本。
姜挽云可知道因为自己一句要查账,锦书就如此大费周章糊弄自己。
锦书离开后,她立刻吩咐下人把耳房收拾出来,顺便让他们把箱子全部搬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