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愣神之际,一个响亮的巴掌朝她袭来。
“贱婢!”姜朝雪恶狠狠地骂道,眼中透露出阴狠的光芒。
她无法与姜挽云对抗,只好将愤怒发泄在珍珠身上。
知道珍珠被压制住是一回事,但是她没能保护自己又是另外一回事。
姜朝雪此时十分生气。
不仅是因为姜挽云欺辱自己,更多的是因为在丫鬟面前丢了脸面。
“小姐,奴婢,奴婢......”珍珠猛然被扇一巴掌,而且姜朝雪还恰好打在红袖打过的那半边脸。
她甚至觉得二小姐打人比红袖还要狠。
红袖打自己时,她只觉脸上火辣辣地疼,但是二小姐方才打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左边耳朵好像听不见声音。
姜朝雪可没有功夫听她哭诉。
她朝着珍珠拳打脚踢,总算发泄完心中的怒火,正要坐下休息,突然觉得腹中燃起一团邪火,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没。
姜朝雪脸色大变,回忆起姜挽云离开时说的话。
“去,立刻去请大夫!”这话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可见姜朝雪是真的急了。
珍珠一愣,随后慌不择路,跌跌撞撞跑出门。
珍珠一路狂奔,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不敢停下脚步。
跑了几步突然顿住,想到姜朝雪可能中的是催情药,她心里有过一丝犹豫。
“贱婢,你还愣着做什么!”屋内传来怒骂声。
珍珠心头一震,眼里的犹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怪异而又决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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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医今日可谓是忙得团团转,加班到深夜没有加班工资也就算了,还得遭受主子的责罚和辱骂。
“你这个庸医!庸医!”孟淑涵捂着肚子,气急败坏怒骂。
“本夫人明明就腹痛难忍,肯定是姜挽云那贱人做了什么,你为何查不出来!”
原来,孟淑涵喝完药后正欲睡下,突然腹中一阵绞痛,像是吃坏了肚子。
府医也很无奈,一日之内,他的医术遭到两次怀疑。
一次是在云起阁,那三名家丁说自己中了毒,可是自己把脉时毫无异样,但是那三名家丁后来确实有异。
第二次则是在九曲阁,孟淑涵腹痛难忍,他找不出缘由。
府医硬着头皮问:“夫人可还记得今日吃了什么,一一说出来,才好对症下药。”
孟淑涵摇头,自己今日除了早膳,别的什么都没吃,怎么可能是吃坏肚子。
对了!
还有药!
“除了早膳,就只喝过药!”
她年过三十,生平第一次受鞭打,气都气饱了,哪还有胃口吃东西。
孟淑涵一想到药可能有问题,恶狠狠看着玉棋:“玉棋!”
玉棋守在一旁,被她看得一阵心慌,慌忙跪在地上。
“夫人,药膳是奴婢亲自看着熬的,不可能有问题,请夫人明鉴。”
她根本不敢在药里动手脚。
“贱婢,若不是你,还能是谁!”她阴冷的目光瞪着玉棋。
自己平日对这几个丫鬟非打即骂,若是她们怀恨在心,极有可能会暗中给自己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