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小姐所中的不是普通的催情药,而是,而是......”府医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是什么!直说!”姜同甫青筋暴起,怒声问道。
府医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说道:“是家畜配种的药。”
此话一出,姜同甫和孟淑涵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去库房拿!”
姜同甫心里一阵寒凉,没想到姜挽云竟然这么狠心。
府医哆哆嗦嗦回道:“老爷,此药,无解啊!唯有行,行......才能缓解。”
孟淑涵闻言,像是发疯般反驳道:“不行!绝对不行!雪儿千金贵体,尚未成亲,怎能......”
孟淑涵说不出后来的话,她心疼到了极点,恨不得中药的是自己,这样她的雪儿就不用遭罪。
府医为难看着两位主子,他就是个大夫,自然是做不得主的,只能默默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爹,爹,救我,救我......”姜朝雪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从床幔中伸出来,拼命在空中抓挠,试图抓住什么,但很快就被旁边的丫鬟紧紧抓住,用力拽回了床上。
“娘,娘......”姜朝雪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无数道绳索捆绑住一样,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股热浪在体内翻涌。
她的脸颊变得通红,仿佛一个熟透的荔枝,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丫鬟们一边用力按住她的手脚,防止她挣扎,一边还要时刻警惕她突然扑过来。
毕竟现在的姜朝雪神志不清,完全失去了理智,如果不小心被她咬到或者抓伤,那就麻烦了。
姜朝雪心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前世在流放路上所经历的种种屈辱。
她厌恶极了这种感觉。
上一世,镇南王虽身残,但他有亲兵暗中保护,自己也沾了光,一路很是安稳。
但是后来,父亲来信让她毒死镇南王,她为了能回京便照做了。
可惜,镇南王死了,她失去护身符,又没等来父亲的援助。
她一个弱女子在流放路上无人护着,美貌就是催命符......
那些肮脏的解差,恶臭的流民......每每回忆起这些,她都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到这里,姜朝雪的眼角不禁流下了泪水,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撞头自尽。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流放路上什么罪没有遭过,难不成因为中了催情药,就要羞愤死去吗?
该死的明明是他们!
姜朝雪本就不是未经人事之人,身子清白固然是最好,但如今的情况,清白哪里比得上命要紧。
她拼命挣扎,就是想让姜同甫知道姜挽云有多么恶毒,她要他知道,自己今日所受的罪都是为了姜家,他心里必须愧疚。
姜同甫看着痛苦挣扎的女儿,心中满是痛苦和愤怒。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心里好像已经下了某种决定。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一旁的府医身上,语气低沉地问道:“若是,不行房事会如何?”
府医面色凝重,沉思片刻后回答道:“轻则影响子息,重则爆体而亡。”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姜同甫的心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