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其乐融融,姜挽云看着云庭一口一口吃着自己做的果干还有包子,既心酸又高兴。
两刻钟时间转瞬即逝,狱卒突然走到通道口,高声提醒:“姜小姐,两刻钟到了,您该离开了。”
姜挽云只觉时间过得好快,她还没说几句话,两刻钟时间就过去了。
她心疼看着满头白发的老者,“外祖父,你好好养伤。”
“等我救你出去!”这句话,她是低声说的。
“好。”云庭苦笑着,事实上,他十分清楚,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地牢,除非他死。
姜挽云看着手里的包袱,转头看向狱卒,“狱卒大哥,这包袱,能否开门放进去?”
牢房门缝很窄,根本放不进去。
狱卒十分配合过来开了牢房,嘴里念叨着,“若非你是尚书大人的千金,我是绝对不会破例的!”
姜挽云知道,他这样说,无非就是想告诉她,她今日能进来,全是仰仗了姜同甫。
她若是识趣,就该将今日的一切告知姜同甫。
姜挽云装作不知,淡淡开口:“多谢。”
将包袱送给云庭,她顺势给他把了把脉,摸清楚脉象后,她便转身离开。
看来她今日准备的药丸是明智之举。
云庭的身体早已经透支了,恐怕活不过今年,有她给的药丸养着,好歹能多活些时日。
她得赶紧找时间救人出去。
出了地牢,空气逐渐变得清新,人也清醒不少。
她明显感受到一阵强光照射而来,下意识抬手,眯了眯眼缓解疲劳。
姜同甫带着她出了衙门,一路上都在旁敲侧击打听她与云庭的对话。
看见姜同甫‘唯利是图,急不可耐’的模样,姜挽云突然嘲讽一笑,“他可是你的老丈人,都沦落到如此地步了,你还有心思算计。”
“尚书大人铁石心肠,实在是令人佩服。”姜挽云也没有期盼从他身上看到良知。
姜同甫脸色十分难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姜挽云懂什么?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你不说也无妨,爹迟早都会知道。”
姜挽云不禁冷笑,“他眼睛看不见,你觉得他会信我是他的外孙女吗?”
姜同甫被噎住,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两人一路无言,姜挽云走到马车前,还未上马车,便见姜同甫一脸严肃伸手,“解药。”
姜挽云此时倒没有再与他争论,十分大方从马车中拿出一个锦盒,“两不相欠。”
姜同甫看着她从马车中拿出解药,心头一震。
他方才明明让人搜遍马车,里面没有这样的锦盒。
姜挽云是何等敏锐,自然发现马车内的东西被人动过,她笑着看向姜同甫,“尚书大人手下的人手脚似乎有些不干净,废一只手,你觉得如何?”
还不等姜同甫回答,耳边立刻响起一道惨叫声。
姜挽云直接出手,毫不留情将其中一人的右手折断。
她临走时在马车中点了熏香,马车中有独特的香味。
她方才闻了闻,只有此人身上有味道,很明显,就是他去马车翻东西。
折断人的手,她面无表情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