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老爷饶命。”
姜同甫拧着眉,还好只是烧了坟头,没有烧掉整个庄子,否则他还真想要了这些人的命。
冯管事见姜同甫没有发话,又试探性求饶道:“老爷,李大强等人虽然有失察的罪责,但好在发现及时,还扑灭了火。”
“嗯,倒也算是将功......”
姜同甫话音未落,便被姜挽云打断。
“你当真是这样觉得的?”她的声音愈发冰冷。
“云儿,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姜同甫的意思很明显,不过是坟头草,烧了便烧了。
而且他觉得冯寿说的对,李大强等人不可能有胆子直接一把火烧掉坟头草。
姜挽云冷哼一声,“难不成尚书大人觉得,要刨了我娘亲的坟墓才是大事?”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吓懵了,大小姐怎么敢这样跟老爷说话?
姜同甫脸色阴沉,“云儿,你越矩了!”
姜挽云目光坚定直视他,“今日之事有蹊跷,若是不查明缘由,祭拜之事也只能暂缓!”
她转头看向红袖,红袖立刻走出来,一把将藏匿在人群中正在发抖的一人揪出来。
“小姐,此人满脸心虚,定然知道些什么。”
“老爷、大小姐,小的冤枉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大冬被红袖一把扯出来,直接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当着小姐和老爷的面都敢撒谎,看来你是想连累全家?”
“没有没有,不是我,不是我烧的啊!”他本就胆小,禁不住吓,红袖还没开始审问就直接露馅。
红袖乘胜追击问:“那是何人烧的?”
“是,是......”大冬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被李大强和冯管事四眼一瞪,更是不敢说。
“大冬,有老爷和小姐做主,你若是知道是何人所为,尽管说。”冯管事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眼里却是满含威胁。
“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被吓得直接哭了出来,说话声也破了音。
姜挽云转头看向苍时,厉声问道:“苍时,你跟了家主这么多年,可知道这种隐瞒不报的奴才该如何处置?”
苍时猛然被点,先是看了姜同甫一眼,这才十分严肃道:“隐瞒之事小,杖责十棍,贬为最下等奴才;若兹事体大,杖责三十,发卖隐瞒者,同时将其家眷逐出府中,永不聘用。”
“那你说,对先夫人不敬,是算大事还是小事?”
顶着姜挽云凌厉的目光,苍时几乎脱口而出,“自然是大事。”
即便老爷不在乎先夫人,但好歹也是发妻,只要涉及到老爷的,皆是顶顶重要的大事。
“那还愣着做什么,立刻将这刁奴杖责三十,发卖出去!”既然他不说,自然是有人愿意说。
她就不信,在棍棒的加持下,一起来清理杂草的十几人里面还没有一个实诚的人。
大冬吓得魂飞魄散,“小姐,小姐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