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云与红袖又各自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花菱的踪迹,便寻了个机会,让人带着她们去如厕。
如厕的路上打晕楼里两个丫鬟,换上她们的衣裳,将人藏匿起来。
红袖的妆容不用改变,姜挽云简单改了一下脸上的妆,使自己看起来像个女子,随后两人便前往绮香楼的后院。
姜挽云不想浪费时间寻找,只能拉了个年长的妇人,向她打听花菱的下落。
妇人被吓得不轻,没想到后院竟然进了陌生女子,“姑娘,奴家真的没有见过你说的女子。”
绮香楼里面的人,若是被毁了容貌便没有了用处,妈妈不会留人的。
而且这位姑娘要找的人脸上有一道伤疤,决计是不能伺候人的。
“我们都是因为年纪渐长而从前院退下的人,而且卖身进来,便再没有出去的机会。”
也就是说,除了死了的人,她们大多都是认识的,这也是她看到她们二人时为何那么惊讶。
姜挽云想到花菱既然敢自毁容貌进青楼,定然是有打算,也不会让人轻易找到。
看来她还得费些时间。
“这楼中资历最老的人是谁?”
“柳烟姑姑,她从前是绮香楼的花魁,年老色衰后便承担起教习的活计,楼里的姑娘们大多都是她调教的。”
“那你们负责什么?”
妇人苦笑着,“姑娘们的衣裳都是我们洗的,还有姑娘们与恩客行事之后,我们需负责打扫屋子。”
姜挽云沉思片刻,这些都是抛头露面的活计,她若是花菱,一定会尽量避免做这些,以免被人发现,抓回姜府。
她灵光一闪,方才那家铺子的掌柜说姜景元曾经最爱逛青楼,甚至一掷千金买下一名花魁的初夜,还想替她赎身,可惜那花魁最终却离奇死了。
花菱若是知道,肯定不会放过害姜景元的机会。
或许,这也是一个打探的思路。
“我听说前些时候有个花魁死了,那位姑娘也是柳烟调教的?”
“花魁?”妇人眼神闪了闪,摇了摇头。
姜挽云见她说谎,手里的匕首又朝着妇人的脖颈近了几分,“你确定没有?近几年就没有花魁意外离世的吗?”
妇人颤抖着身子,“有倒是有,不过芷月姑娘是自己悬梁自尽的。”
“这事我们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是被一公子骗了,那人哄骗她,说要替她赎身,结果后来反悔了。芷月姑娘心气儿高,便悬梁自尽了。”
前院的事是不准后院的人打听的,她们也是去前院打扫屋子无意间听人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也有人说芷月是被人杀死的,但是妈妈警告过楼里所有人,不准她们乱嚼舌根子。
芷月死后,柳烟姑姑还伤心许久,说自己好不容易调教出来一个各方面都出彩的,竟然香消玉殒。
这些她不敢隐瞒,一股脑全都交代出来。
“绮香楼内可有什么地方你没去过,亦或者常人不能踏足的?”
面对姜挽云骇人的眼神,妇人很想摇头,但是又怕她控制不住手里的刀。
眼看她手里的刀已经划破自己的皮肤,妇人心提到嗓子眼里,强忍着惧意着急道:“有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