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绍元恍然大悟,连忙将慧能所赠的符纸扔掉,同时找来十几个名医替女儿医治,好不容易才让女儿捡回一条命,但是她却昏迷不醒。
他总算明白为何京城百姓都说宝金寺的慧能大师有通天的本事,原来他就是靠着这个药物,令那些人欲罢不能。
耿绍元为人正直,担心会有更多的孩子如他的女儿一般受慧能大师的欺骗,轻则损伤身体,重则丧命。
他当着京城百姓的面揭穿慧能大师的嘴脸,想劝他们别再上当受骗,没想到却被那些受过慧能大师‘恩惠’的香客口诛笔伐。
他们甚至往耿家大门上泼黑狗血,还诅咒他们全家,骂他的女儿。
他一脸失望,本不欲再理会这些事,没想到突然有个面色黝黑体型消瘦的汉子来访,说他也是受害者,他全家都是被慧能大师给的符纸所害。
消瘦男子说要与他一起,揭穿慧能大师的阴谋。
两人一拍即合,这两日便偷偷潜入宝金寺调查,没想到竟然让他们发现一个大秘密。
慧能那个老秃驴,分明是个假和尚!
他荤素不挑,还喝酒,表面上是个得道高僧,私底下却是个浑人!
耿绍元和消瘦男子发现后本想当着众香客的面戳穿慧能的真实面目,谁知道长公主竟然来了,说是为边关百姓祈福。
慧能要接待长公主,只能避不见客。
两人知道这些香客已经被慧能蒙蔽,不管他们说什么他们也不会信。
他们商议一番,若是让长公主得知慧能大师的真面目,那定能让慧能那个老秃驴身败名裂!
不过,以他们的地位,根本没有资格求见长公主。
耿绍元无法,只能偷偷在符纸上写下慧能大师的秘密,然后和消瘦男子一起打听到长公主所住的厢房。
确定长公主的住所后,消瘦男子拦住耿绍元,“耿大哥,你家中还有亲人,不可冒险,此事交给小弟去办。”
耿绍元不想让他单独冒险,但是想到家中妻女和老母,只能听从。
他担忧嘱咐道:“一定要记得,将符纸放下就离开,切莫与长公主的侍卫起冲突。”
消瘦男子认真点头,小心翼翼避开寺内的和尚,前往后院。
他想偷偷进入厢房,将信件放在厢房内,谁知还没来得及溜进去,便被侍卫给抓了。
“哪儿来的贼人,竟然擅闯!”
消瘦男子见他一言不合就拔剑,急忙道:“侍卫大哥,我并非故意擅闯,实在是有事禀报长公主,还望侍卫大哥行个方便。”
离阜暗自瞥了一眼厢房内,隐约听见里面传来的动静,面色微红,“长公主没空见你!”
消瘦男子一阵心急,一把将手里的符纸交给侍卫,“侍卫大哥,劳烦你将此物交给长公主。”
离阜担心有诈,直接拆开查看,看清里面所写的东西后,面色怪异看了消瘦男子一眼。
“拿下!”
他一声令下,清瘦男子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压制住。
离阜冷笑着,他见过蠢的,但没见过这么蠢的。
长公主与慧能大师是何等情分,还需要他来告诉长公主慧能大师有问题?
消瘦男子大惊,“侍卫大哥——”
院外,耿绍元见长公主的侍卫直接将人抓住,暗道不好,还未跑出十步,他也被人抓住。
他内心十分懊恼,暗道自己真是糊涂了!
长公主来往宝金寺无数次,还是她亲口说宝金寺灵验,说不定她与慧能大师早有勾结。
他们两人这是羊入虎口!
就在耿绍元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离阜却没有杀他们,反而将人绑在院子里,直到长公主所住的厢房打开后,才上前禀报。
“殿下,卑职抓到两个鬼鬼祟祟之人,他们竟然敢说慧能大师是骗子。”不知为何,离阜都觉得这二人蠢得有些好笑。
长公主满脸春光,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斗篷,盖住脖间红印,满脸不可思议。
她红唇微勾,转头朝着屋内人挑眉一笑,言语慵懒道:“看来,又有人送上门给你做花肥了。”
她身后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身上的僧袍松松垮垮,很不正经,其脸上更是一脸餍足。
慧能宠溺看着她的笑容,她的笑就像是在说他又被人识破。
伴随着哈欠声,一道温柔的嗓音传来,“是何人,带上前来看看?”
耿绍元和清瘦男子被一同押上前,慧能细细打量一番,十分自然道:“原来是你。你家孩子娘胎里带的弱症可好些了?”
他又转头看向另一人,“至于你,我记得你母亲腰伤很是严重,好像是生产时落下的病根,她如今可还好?”
耿绍元瞳孔微缩,心头大惊,他若是没有看错的话,这两人从屋内出来时......显然是一副刚经历云雨的模样。
外面传言长公主与驸马情投意合,成婚多年依旧如胶似漆,可眼前这......长公主与慧能大师偷情,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他心道完了,这下他们二人是真的活不成了。
难怪方才长公主的侍卫一脸意味不明看着他们,恐怕心里还嘲笑他们二人是傻子吧。
耿绍元自知求饶无用,愤恨瞪着他们二人,“怪我们二人考虑不周,如今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清瘦男子咽不下全家被害的那口气,破口大骂,“老秃驴,你害我全家惨死,你不得好死!”
长公主闻言脸色骤变,还从未有人敢在她面前辱骂敏郎,这两日知道他们的秘密,还敢出言不逊,定是留不得。
“离阜——”
慧能大师抬手拦住离阜,波澜不惊开口,“佛门重地,莫要乱开杀戒。”
长公主摆摆手,让离阜退下,转头看向慧能,娇笑道:“大师觉得该如何处置?”
慧能双手合十,一副慈悲为怀的神情,“便带他们去后山,活埋了吧。”
“你素爱花卉,等来年春季,后山必是一幅万紫千红的美景。”
“这倒是个好主意!”长公主笑意吟吟靠在慧能肩头,其实他不知道,她之所以爱花,是因为他喜欢。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有机会与他再续前缘。
长公主想到这两人竟然还想告发她心爱之人,看向他们的眼神顿时变得冰冷而又锐利。
离阜听长公主发话,与另一名侍卫一起,一把抓住两人往后山走。
清瘦男子挣扎着,“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你们迟早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