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姐妹一起!”
她们一个十三一个八岁,而且都有基础,练武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另外两个女娃,一个四岁一个两岁,年龄太小,练武是不可能的,流放路上能自己走一段路都不错了。
霍沉遇闻言,眼神闪了闪,抬眸看了一眼姜挽云。
她竟然没有因为要流放而苦恼。
就连母妃都做不到这么豁达。
好在他已经安排好一切,流放路上有暗卫随行,相信不会太难。
若是他身上的毒解不了,等他死后,会有暗卫护着她,至少不会让她受人欺负。
一夜就这么过去,清晨的日光落在王府院子里,似乎想要照亮霍家的冤屈。
可惜,皇帝被猪油糊了眼,已经瞎了,自然看不到霍家的冤屈。
皇帝深夜遇刺,凑巧被有心人做文章,大肆宣扬是霍家人安排的刺客。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一名士兵,那士兵自称是镇南王麾下的人,说是听令于王爷,故意刺杀皇帝。
京城谣言四起,霍家人真是百口莫辩。
一道圣旨,便否定了霍家昔年的功劳,甚至连老镇南王和霍家三位公子的都被奸佞泼脏水。
京城百姓不信镇南王会通敌叛国,意欲喊冤,没想到官府竟然将那些喊冤的人全部捉拿,并且放话只要给镇南王求情,视为同罪。
一时间,京城内人心惶惶。
冯公公一大早便来到王府,他宣读完圣旨,一脸怜悯看着霍家老小,“尔等通敌叛国证据确凿,但陛下念及霍家先辈之功劳,这才赦刑而不赦罪。尔等已被贬为庶人,即日起,流放岭南。”
“霍家众庶人,还不接旨?”
姜挽云和霍家其他人脸色都十分难看。
皇帝不要脸到极点,惯会做表面功夫。
说是赦刑不赦罪,不过是不敢直接斩杀霍家人罢了,再加上霍家除了霍沉遇外再无男丁,等霍沉遇死后,霍家人就是一盘散沙。
不过他们也不恼,只要还有一条命,就能看到盛国被皇帝败光。
“草民接旨!”
冯公公示意宫人把粗麻布衣拿出来,尖声尖气道:“咱家特意为诸位准备了麻布衣裳,你们尽快换好衣裳,一会儿还要跟随解差出城。”
这次抄家抄了个寂寞,陛下气得不行,甚至都不想让霍家人穿着原来的华服去流放。
“母亲,你们先去换。”
不过是换件衣裳,既然他们喜欢捡别人穿过的破烂,他们就大方些施舍给他们!
但在此之前,姜挽云必须将板车落实。
毕竟霍沉遇受了伤,虽不严重,但是必须装出很严重的架势。
霍家皆是女眷,没有人可以背他。
“冯公公,此去岭南路途遥远,我夫君伤重,若是没有人背着,恐怕走不出京城。”
冯公公冰冷道:“咱家只负责传话,别的一概不管!”
“话虽如此,但我夫君身上的伤乃是陛下所为,若是他在京城出意外,有损陛下名声。如此一来,难保陛下不会迁怒于你。”
冯公公不为所动,“他通敌叛国,死有余辜。”
“真相如何,想必冯公公十分清楚。那些信件皆是伪造,所以要想洗清王府的污名十分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