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兄不必奇怪,仲某只想讨个说法。路上碰巧遇见了九罗前辈,才跟随而来。”
仲德利客气地解释一句,但接着,他又脸色一冷,厉声道:
“所谓说法,却也不是小事。贵宗小辈两次三番对仲某不敬,想必晏兄出关数月,早该有所耳闻。可是,仲某至今依然不曾收到半句道歉。不知晏兄对此,有何说法?”
“哦,你是来讨说法的?”
晏秉浩诧异道。
他的确不会关心宗内低阶弟子之事,乍听之下,感觉挺不可思议。
但是,讨说法自有讨说法的方式,岂容胡来?
“你既然要讨说法,坦言相告便是,为何又大言要破我双峰口?”
“呃,方才只是仲某的玩笑之语,当不得真……”
“玩笑?那我腾云宗长老,是不是也可以到曜日峰前,放言要破曜日阵?”
“嘿嘿……贵宗若真有这种豪勇之士,尽管去便是。”
本来仲德利大意之下,说话不当被正主听见,的确颇感理亏。但晏秉浩居然拿腾云宗的双峰口与曜日宗的曜日峰相提并论,这不是自我打脸么?
四星宗门的些微尊严,绝对比不得五星宗门的不可冒犯!
“你此行,可代表曜日宗?”
晏秉浩没多纠结放言之事,而是忽然沉声问道。
闻听此问,仲德利只当晏乌龟心中忌惮颇多,不免小有得意。
这便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吧,他不禁想到。
不过,他来此,可没有乘凉的打算。
眼下见已撕破了脸,他也不再客气,强硬道:
“自然不会,仲某前来,当然只代表自己。而你腾云宗今天若不给一个说法,仲某必不会善罢……啊……”
话还没说完,仲德利忽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嘭——
紧接着一声闷响之后,霎时让灵雾广场上恢复死寂一片。
待九罗与兴道这对师徒醒悟过来时,便见仲德利已经摔倒在数丈开外的空地上。
九罗连忙带起爱徒,飞到一旁。
因为刚才,晏乌龟,不对,是晏秉浩晏兄的迅疾出手,居然连他也没有在第一时间感知清晰,只略感有暗光疾窜。
简直太离谱!
这可是在他这个阳灵境的当面出手啊!
若是对方的突然一击,是冲他而来,那……
九罗想到可怕后果,岂能不惊,遂抢先带着徒儿远离是非之地,以观事态发展。至于仲老怪的安危,他此时,已巴不得两人斗起来……
“你……你……你敢偷袭……”
仲德利自巨痛中恢复过来,半坐于地,抚着胸口,脸色煞白,嘴角隐有血丝,只能畏惧地盯着晏秉浩,艰难地说道。
说是偷袭,只是一种体面说法。
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晏秉浩的出手有多恐怖。
对方的偷袭之物,实为一团火焰。而恐怖的是,火焰袭来之际,仲德利全身竟然已经被禁锢。
这种手法,比之九罗的禁锢囚牢,还要快速和实用。根本不容他有半点反应,几乎在意识到的时候,他的身体被禁与火焰袭来,就已同时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