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克曼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同时更加专注的聆听帐篷之外的声音。
然而发出嚎叫的生物捉迷藏似的安静下来,瑟瑟发抖的年轻人只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轻响,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是不是安静的有些反常了?
过了好久皮克曼才想起现在是十一月,聒噪的小虫子们早已绝迹,鸟儿则迁徙去了南方。寂静的冬天
...寂静的冬天...他捕捉到一丝异常的响动,但也仅仅是一丝罢了,它很快又消失不见,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来自现实还是头脑因紧张与疲惫产生的幻觉。
皮克曼不由自主的想起中学时代夜里躲在被窝中看过的恐怖故事,狼人、吸血鬼、缝合怪、羊头人身的法翁...
它们扭曲的鬼影由月光映在帐篷脆弱不堪的墙壁上,准备在他入梦之后一拥而上,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便将其撕成碎片。
皮克曼用力晃了晃脑袋,将莫名其妙的幻想驱逐出脑海。
现在应该想的是没有任何称得上危险的声音,尤其是没有生物试图突破篱墙的声音,熊已经躲进了温暖的洞窟,更小体型的捕食者在猎枪面前不值一提...
渐渐的,皮克曼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制的合上,这次再没什么东西试图搅扰他的安眠了。
次日上午,皮克曼被一声枪响惊醒,他猛然坐起,发现克劳德并不在身旁,于是连外套都顾不上穿慌乱的端起猎枪冲出帐篷。
他警惕的环视四周,透过篱笆间的缝隙检查每一处灌木丛,没有任何威胁,没有同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