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像是被人咬破,铁锈般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
以前,他们也接过吻。
只是那时他不想对方再继续打扰他,这样能换一段时间的安静,柏景曜吻得很生涩,当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接吻,只嘴唇触碰一下,就算结束了。
他们怎么可能有未来,那些骂名从小到大他都背负惯了,身份悬殊差异,尽管那些人明面上,不再使坏,但闲话也并不会少。
他偶然一次,听见别人背地里的嘲讽。
“柏景曜为什么要罩着许晏清啊,该不会他们是那种关系吧?”
“那柏景曜算嫖客?许晏清一看就很装,谁知道背地里有多骚,指不定就把他给迷住了。”
“还能指望一个女表子有什么手段?卖呗,居然勾搭上了柏景曜,看来柏景曜也不怎么样。”
“咦……两个男的,真脏。”
……
尽管柏景曜的名声原本就不算好,但以前有关于柏景曜,顶多就是打架很凶,以及逃课,成绩差。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后来他看见柏景曜的手臂上有被鞭子抽的伤,之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却是显得无比落魄。
尽管许晏清清楚,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合作。
他的目标很明确,好好念书考个好大学,感情于他而言很奢侈。
柏景曜从家里逃出来的,毕业后想带他私奔,在他回家必经之路的巷子里等他,出现他的面前时,因为翻墙,全身都灰扑扑的,甚至衣服都被划破了。
当时他是错愕的。
在此之前,柏景曜带他接触的圈子,也不过是一群什么都不缺的富二代,穿着打扮奢昂,过着轻松悠闲的日子。
柏景曜说,“要不然我们换个城市生活吧,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这样就没有人反对我们了。”
“……”
他看见柏景曜眼里闪烁着的亮光,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两个人只有高中文凭,又能做什么呢?柏景曜平时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最好的,想不出这样的人会风餐露宿,很多现实问题,柏景曜都不会考虑。
“我回去收拾一下。”许晏清道。
“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你,我买了下午六点的票,你别太久了。”
说完以后,柏景曜在许晏清身上轻轻嗅了嗅,仿佛一条狼狗着急确认自己的所有物一般,这段时间他被关在了家里,思想像潮水般疯长。
他搂着许晏清的腰,一时半会舍不得松手。
许晏清伸出手来,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先松开我。”
“你亲我一下我就松开。”柏景曜耍起了赖,太久没见了,他真想好好和眼前的人多亲近一会,但现在时间紧迫,以后还有更多机会。
类似的话他说过无数遍,但许晏清从未有哪次付出行动过,这次他也以为也和之前一样,正准备松手,却感觉到脸颊传来的柔软触感。
“……”柏景曜的动作僵了一秒。
“现在可以了。”
柏景曜木讷地将手松开,右手触碰起被许晏清吻过的地方,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他看着许晏清离开的背影,随后狂热的喜悦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