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寨,山顶,大风呼号,顶上的大旗被吹得狂乱摆动,拉扯得旗杆似随时要被折断。
屋内,花英城咬牙切齿,对花重山道:“爹,若雪一直不开口,真当我不敢下狠手吗!”
花重山观赏着臻灵扇,从容道:“你跟她从小一起长,你觉得以她的秉性,手段强硬点就会说了?”
花英城回道:“我怎么不知道,从来没人可以强迫她做决定,她的冥顽不灵花家上下都知道!”
“哼,”花重山没好气道:“你才是冥顽不灵,论资质,论头脑,若雪比你强百倍,若不是她身体不行,下任家主怎么也轮不到你头上!”
“父亲息怒!”花英城急忙道歉,心中却是不服。
“也罢,有的是时间教你,”花重山继续道:“你大伯的尸身不久就会运来。”
花英城不解道:“案件未结,官府怎么会运出尸身?”
“还不是霍大当家手段高明。”
花英城恍然道:“对啊,霍朗跟官府......”
“知道就好,不可说。”
“明白!”
花重山示意花英城坐下,“只要尸身到手,还怕那丫头不听我的话!”
“父亲英明!”
“呵呵,等我突破筑基,花家的地位就会更上一层,你也会跟着风光无限!”
花英城转念一想,道:“我们给霍朗的援助会不会太多了?”
花重山桀桀笑道:“只要我突破筑基,他奉还给我们的只会更多。”
“哈哈哈!爹果然高明!”
......
山后的小屋里,内部寂静昏暗,仅有一张床和桌椅,花若雪怅然地坐在椅上,因身体不佳而苍白的脸多了些红肿,是反抗花英城时被打的,她并不痛,也没有生气或者说伤感的情感,当父亲在她面前死去时,她就已心如死灰。
花若雪千百次想过寻死,却做不到。
她被强行喂辟谷丹,无法绝食,又被封闭经脉,以阵法监控,连自杀都做不到,现在只愿灵力枯竭症能早点夺去她的性命。
秦如风......
不知为何花若雪脑里想起这个名字,但也只存在了刹那,她的眼眸微动,失去了光泽,那个人已跟自己无关。
......
通象山外,秦如风蹲守于巨石后,这里据乌云寨仅有十里,远处有几个土匪在巡逻,说是巡逻,也都是在坐着聊天喝酒,毕竟山高皇帝远,霍郎看不到。
“到底什么事这么重要,都跑到十里外来巡逻了,巡逻圈足足有五层!”
“那可不,一天十二个时辰无休,都累死大爷我了!”
土匪交流的内容秦如风听得很清楚,而他从消息贩子得来的两个消息之一,就是乌云寨的布防,但只提到寨内的布防,外围的布防没有提到,应该是最近才新增的。
秦如风打算抓个土匪逼问,这些土匪一般都是贪生怕死,要令他们吐出情报并不难。
但现在不是时候,秦如风也不着急,因为他得到的第二个情报,便是花若雪的安危,据消息贩子所说,花若雪只是被囚禁,性命无大碍,至于囚禁的地点则未知。
秦如风轻手细脚,无声息地撤退,他需要准备一些东西,明天再开始行动。
撤离途中,他见到两个人,从他们携带的包袱来看,像是信使,而他们走方向是乌云寨。
信使怎么会不走官道,反而冒险途经乌云寨的势力范围?
除非他们的目的地就是乌云寨,遇到地形崎岖,高低起伏过大时,灵驹一般不能走,而信使便是留下了灵驹,改成徒步行走,这点更加确定了秦如风的猜测,他们要上山。
出于警觉,秦如风发现两人时就隐蔽了气息,等到两人走远,秦如风悄悄跟了上去。
跟踪了一小段时间,秦如风就见两人走进乌云寨的巡逻圈,跟土匪交谈几句就被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