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中,秦如风挣开仆人,对牧游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我!”
牧游从容地回道:“我叫牧游,从外地来经商,曾做过师塾先生,你可以叫我牧先生。”
“我不管你是做什么的,我是问你的目的,你我素不相识,为何多管闲事!”
仆人呵斥道:“你能不能别撒野!”
牧游摆手,笑道:“你觉得我放你去,你能救人吗?”
秦如风立即回道:“可以!”
牧游又问道:“那些衙役你或许可以解决,周冠朝呢,他的修为在筑基期里都是处于顶尖水准,你跟他交手不出一招就要毙命,况且无论是袭击朝廷命官,还是助花家二人逃脱,都只会加重罪名,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秦如风欲争辩,却无法还口,“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还能怎么办?”
“你可知内情?”
“我就是当事人,她们没有通匪,更没有杀人。”
牧游捋着胡子,似有心得,“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如风诧异,“你真的相信我?”
“并非自夸,我自认看人挺准,知道你没骗我。”
从对方的言谈举止间,秦如风心中对牧游的态度也悄然改观,他看得出其并非常人,“牧先生可有高策?”
“解铃还需系铃人,找证据,你能找到决定性的证据的话,我可以帮你打官司,不用着急,此案涉及的资产势力范围太大,没三两月无法轻易定案。”
“先生还懂法律?”
牧游呵呵笑道道:“略有涉略,然而足矣。”
秦如风问道:“请问先生为何相助于我?”
牧游看向仆人,又看着秦如风,笑道:“我这人信缘分,而你便是我要找的缘分。”
秦如风一头雾水,“晚辈还是不懂。”
“你以后自然会懂,话说回来,你有把握找到证据吗?”
“有!”
牧游交给秦如风一块传音玉简,“联系我就用此玉,随时可以找我帮忙。”
“再次谢过先生。”秦如风向两人抱拳,而后迅速离去。
仆人上前道:“老爷,管他作甚,您后面的行程紧密,事务繁多,没有闲时拖沓了。”
牧游指着仆人,笑道:“我都不急,你这小厮倒急眼了。”
......
通象山,经过漫山的大火,现在整个山头都烧成了焦黑,已经过去有些日子,仍有残烟冒出,这些烟气异常呛鼻,地面也如同烤炉,附近的鸟兽都绝了踪迹。
在此前,官府将尸体全部搬运走后,只调查了一天便离开,谁也不想在这上边受罪,而说是调查,其实就是把所有证物都搜走。
秦如风走在山头,映入眼中的只有无尽的焦炭,他虽对牧游说过有证据,但也只是一时口快,仅有目证,并不能作为举证,现在人证没有,物证被毁,他来到此处也只是碰碰运气。
显然他来晚了,山头上的废墟都被翻找过,大概是官府毁灭证据留下的痕迹,正当失望之时,秦如风想起之前到乌云寨送信的两名信使,他们是官府的衙役!
顾不上休息,秦如风立即下山回到镇上。
客栈里,几名衙役在喝酒,在发着牢骚。
“唉,来了位钦差,兄弟们本就忙得水都喝不上,这下又来花家的案件,完全不用睡觉了!”
“他是把我们当结丹修士使了!”
修士达到结丹修为即可辟谷,不需睡眠,达到真正摆脱凡俗之身。
“你叫这么大声,小心被听见!”
“我们算好的了,现在花家案件收尾,镇子也清理得差不多,还能坐下来喝酒,那些官兵还在外面晒太阳呢!”
一名伙计走过来,对其中一名衙役道:“官爷,有人给您送信。”
衙役问道:“谁啊?”
“是一名年轻男子,交给我就走了。”
衙役拿过信件,只看一眼酒意瞬间全无,抓过身边的衙役匆匆走到外面。
“你干嘛,我还没喝够!”
“再喝你就见阎王了,快看!”
另一名衙役看见信件的反应与前者如出一辙。
“怎......怎么办,有人知道我们去乌云寨的事!”
“只能找头儿了,他应该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