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这个世界，庄霖和戚轻没有相遇。

那画中女子，只是原身三年前八月十五时候，在月下醉酒，朦朦胧胧把月亮看作了美人罢了。

原身只记得那缥缈之感，画出了想象中的躯体，却也未能想象到那绝妙的容貌，所以只能按照世间流行的画法披了张脸皮上去，不出所料地毁掉了整幅画的美感。

“公子！”

此时灵儿也回来，将那鲜花饼的装盘摆在一旁的木质茶几上，便去沏茶。

庄霖在茶几边上的实木沙发上，看着一屋亮堂，嗅着满屋子墨水味，却也没觉得是所谓的墨水臭，倒是觉得挺有沉浸感。

这方景象若是作为放在现代，也是个不错的古装剧取景点。

灵儿沏好茶便要在一旁站着侍候，庄霖可不能让戚轻的妹妹如此卑微，况且他也相当喜欢这个小瓷娃娃，索性一把抓住灵儿胳膊，令其坐在自己边上。

灵儿有些惶恐，嘴里嘟囔着失了礼数便要起身，庄霖大手放在小脑袋上，灵儿也只能听话地坐下来。

“灵儿，你虽然叫我公子，可实际上我是把你当妹妹看待的，在外人前尊些礼数没有问题，眼下这种情况，你只当我是你兄长就好。”

“公子，这怎么能……”

小脑袋上的大手一顿乱抓，灵儿摇头晃脑，有些晕晕乎乎，“哎呀呀公子，莫要这样……”

“那灵儿就听我的，叫我公子可以，但可别生分了，听懂了？”

“啊啊呀，公子莫要晃了，灵儿听公子的就是了……”

庄霖这才停下一阵乱抓的手，轻轻为灵儿捋顺头发，却发现灵儿的头发已经被自己搞得乱七八糟，还是重新扎一下为好。

拆掉簪子，一头乌发洒下，灵儿眨眨眼，公子这是要做什么，然后就发现公子熟练地为自己盘发，樱桃小嘴惊讶张开，“公子！灵儿自己就能……”

“听话，灵儿，让我来。”

灵儿便没了动静，任由庄霖摆弄，心里却也疑惑，从未见过公子与女子相会，同家里姐妹们也没太多走动，手上动作怎的如此熟练？

但灵儿没敢问，这是公子的私事，公子很是宠溺自己，但自己也得有些分寸，公子想来也是一时兴起，不能当真的……

“啊，痛……”

庄霖收回手，感觉这小妮子又不听话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便敲了她的额头。

“想什么呢，你还不知道你家公子吗？什么时候是个轻浮之人？我说的话，你信便是。”

小灵儿捂着脑袋点点头，才发现头发已经盘好，似乎比起自己盘的要精致的多，灵儿很好奇公子究竟给自己盘了个什么头发，但公子的书房并没有铜镜，只能作罢。

小妮子眼里的黑珠子滴溜溜在眼眶边缘转来转去，手上还小心地摸着自己的头发，庄霖怎么看不出这妮子心思，轻笑道：“放心，灵儿现在可是可爱的很，你家公子可喜欢的紧。”

灵儿便放下手，她要信公子。

“好啦，我一个人吃不掉这么多鲜花饼，你帮我分担两个，而且一起吃更香些。”

“灵儿知道了。”灵儿还是灵儿，机灵的很，公子不喜欢自己对他客气，但灵儿为了让公子开心，就要放下繁琐的礼数，亲昵些为好。

听话的伸手拿了两个鲜花饼，简单比较，将相对饱满些的给了庄霖。

庄霖笑着接过，迅速咬下一口，灵儿这才跟着下口。

“灵儿。”

“公子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