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表、珠宝之类的。
过去学校论坛里有过容铭川的手表讨论帖,他拥有的手表只多不少。
八位数的手表戴手上的容铭川,个人拥有的手表价值肯定是超过九位数的。
像房产之类的容家更不可能给容铭川留就是了。
容家只是收回,而不是要求补差价也算是仁慈,毕竟里头的差价够梁瑜从先秦开始打工的,容铭川赛车的消耗就是很可观的一笔钱。
周末,梁智勇带着妻儿回来,看着他们一家人一起,梁瑜也习惯。原先梁智勇说讨个老婆是来照顾梁瑜的,后来……也就不提了。不是什么有了后妈就有后爸,而是梁智勇本来就没有多喜欢她这个闺女,怪不得旁人的。
梁智勇还是家的赚钱主力,无论钱是否上交,他才是实际掌握经济大权的那个,有着最大的话语权。
后妈有自己的子女的,而梁智勇也是梁瑜的父亲。
儿媳妇生了孙子后,梁奶奶笑面孔都好起来了,见到宝贝孙子,奶奶特意买了好菜。梁奶奶的厨艺就那么光景,云德食堂的种类繁多,梁瑜并不怀念家里的味道。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氛围,梁瑜更是不怀念。
氛围看上去和谐,梁瑜心里头却总不得劲。
梁瑜高考比一批线多了一百多分。
按惯例得摆升学宴。
要是梁瑜在本地念书,她的升学宴肯定要叫同学来,不过她在云德念书的她,在老家摆升学宴,那就都是梁智勇的关系。
一场梁智勇回红包的宴会而已。
所以梁瑜说宴会时间、地点都梁智勇定就好了。
梁瑜买了第二天去海城的票,说是同学毕业的聚会、升学宴比较多,在老家不大方便。梁瑜的录取通知书也不是寄到老家的,她写的是海城的住址。
她填写的学校是不会让奶奶、爸爸满意的,她可是坚持到最后确定自己的志愿没有变动。
梁瑜这样做对亲人很不信任,但没办法,好不容易结束的高考,梁瑜并不想白考,复读一年不见得会更好,而且多读一年高中少了一年自由多花一年钱。
梁智勇对女儿就要走不满意,他们回来只一块儿吃了一顿饭,她虽然说出来理由,可她临走了才说这件事,昨晚没说,在饭桌上没说,一早上背着背包要去坐车。
梁智勇这一生没有什么大志向,最大的执着与追求可能就是追求余柔溪上,年少时曾轰轰烈烈爱过一个人。当时他一方面觉得余柔溪很优秀自己有所不足,另一方面又觉得余柔溪的一颗心不在家中心有不满。
他担心余柔溪跑了,余柔溪还是跑了。
这几年梁智勇与前妻基本上没有联系,前两年在市实验附近买了房子,现在每个月还还着房贷,一家人过的日子并不宽裕,却也是有房有车,算得上小康,没有拖国家计划的后腿。
梁瑜在海城念高中,梁智勇这边每个月给梁瑜五百块钱。
他不是不管她。
虽然梁瑜念初中,余柔溪每个月要给两千块钱,梁智勇比不上前妻,如今前妻还是单身一人,而他有妻,另有子有女。
除了梁瑜,梁智勇还有两个孩子要养。
梁智勇问梁瑜:“什么时候回来?”
梁瑜纠结了一下:“过段时间,学校里可能还要回去一趟的,最起码一个礼拜。”
梁智勇:“昨天说一声,今天可以送你去车站。”
梁瑜说:“搭车也方便的,公交直接到火车站,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带。”
梁智勇要带老婆回娘家的。
梁瑜摆摆手说自己先走。
梁智勇没说,岳母已经打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过去,送女儿去火车站再回来就晚了,是不同的两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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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文一下子扑到梁瑜身边,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鱼,以后我们要那么久不见面。我得多想你。”
“机票我还是可以为你买两张的。”
“还没来看我,就想着回程了。”
梁瑜点了点脑袋,她在说什么胡话:“想我是想我流落街头?”
“你要是来看我,那肯定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保准你不会流落街头的。”
梁瑜开口委屈:“那还不是没名没份的,还要被这边的大学休弃。”
孟舒文:“……”
梁瑜戳了戳朋友的脸蛋:“长了一点点肉好像。”
说到长肉,孟舒文是开了话匣子,她确实重了好几斤毕业后,孟舒文指了指自己的唇角:“都上火了,嘴上冒痘,嘴巴里面冒泡,现在我什么好吃的都吃不了了,要清淡饮食。太烫的也不能够吃,怕刺激到嘴里的泡。我妈还笑我,简直是太苦了我。”
梁瑜见舒文恨不得抱头痛哭的模样,没说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这会儿说都怕被打。
“你要是再过几天再瞧见我,我这几斤肉肯定已经下去,这会正直峰顶。”孟舒文出门喝的都是下火的茶。
“梁瑜,孟舒文,你们怎么又黏在一起啊。”是孟舒文社团的女生。
梁瑜警铃大作,这女生瞧着文静,实际上有些八卦的。
果不其然,女生问梁瑜:“梁瑜你这段时间有没有看到容铭川,我不给别人说的,他现在怎么样?听说容家跟他划清关系,他回乡下了。”
多令人惊讶,容铭川本该是个乡巴佬。
乡巴佬本佬梁瑜说:“你说的那些我不太清楚,容家什么时候跟他划清关系的,我这段时间回家躺了几天消息一点不灵通。”
“你老家不是跟容铭川生母的家在一块么?听说你跟容卓霄初中就是同学,你回去没看到容铭川?”
孟舒文抢答:“初中同学也只是同学,谁说家在一块的,我们是高中同学,今天还不是高考完我们的第一次碰见。”
“海城大……”
“小鱼老家再小,那也不是一个班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说了没看见,你干嘛还咄咄逼人。”孟舒文可不觉得梁瑜有满足其他人好奇心的责任。
“是啊,我没见过。”梁瑜问,“你好奇可以跟别人再打听打听,我这边不知道情况的。”
梁瑜当然见过。
但这件事她也没必要说真话。
两个人逛街买了两套新衣服,搭起来算是闺蜜装,孟舒文要在梁瑜这里得到例外。她们也有其他的朋友,但总归要在朋友里占一个特别的位置。
孟舒文说自己对云德最舍不得的就是梁瑜,梁瑜说自己不属于云德,所以毕业后她们还是她们,实际上也是如此的,梁瑜不会因为舒文而舍不得云德,在云德梁瑜确实获得了许多,但她还没有开始怀念这个学校,她认为自己是不会去怀念云德的。
“我也是才知道,原来看不惯容铭川的人挺多的。”孟舒文坐在位置上转空杯子,“世界上还是小人多哇。”
梁瑜把菜单放在一边:“合着以前是敢怒不敢言。”
孟舒文挑眉:“明明以前是上赶着讨骂一些人。”
她又问:“你跟容铭川现在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