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碰过她吧!”钱广源问。
庄春山点点头。
“你的那个有毛病吧,哪有谈了恁么长时间恋爱,还没上的。”
“听说你们初中在一个班?”庄春山转移话题。
“嗯,一个班,晓得她的一些情况。”
“啥情况?”庄春山有些好奇,又有些吃惊。
“她就是这山看着那山高,你和她没成,不遗憾。女人就是身上的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没恁么随便吧!”
“就是这回事,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不变的是钱!”钱广源说。
庄春山吐了一下舌头,不加褒贬:“喝酒!”
“当”地一声,两只酒杯碰在一起,啤酒花荡起了老高,像舞女摆动的裙摆。庄春山品尝的不是酒的味道,还有人生的况味儿。虽然时间会医治一切心病,但是燕麦毕竟是他的初恋,终生难忘。如果不小心被人提到了那没有愈合的伤口又被撕开了,还是能感到一阵钻心的痛。
“你可真是一个痴情的大男孩!”钱广源不无嘲讽地说:“我就不明白了,燕麦哪一点儿能让人如此真情付出而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
“人与人不一样!”
“好了,别书呆子了!”
两人的谈话似乎有些不和谐,两人都意识到了。
“春山,今后有啥打算?”钱广源教练地连忙岔开了话题。
“传道授业,还能弄啥?”庄春山郑重地说。
“没有其他想法了?”
“还想考研,但是底子不行!”
“你不想下海?”
“现在晚了,会被淹死的。不像你们经过几年打拼,已经有了事业基础!”庄春山说。
“有啥基础?狗屁,你现在想下海还不晚。”钱广源说。
“算了吧,好好教学,不能误人子弟!”庄春山说。
“迂腐!”钱广源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