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瞧他这般态度,神色稍缓,起身缓声道:“皇帝,你且记住今日之言,莫要辜负哀家期许,哀家也盼着后宫清平,皇家昌盛。”言罢,在众人簇拥下,迈着沉稳步伐离殿而去。
见太后终于走了,雍正终于可以安心批折子了,想到容儿还等着自己,雍正赶紧加快了速度。
承乾宫,安陵容正思虑着自己的任务。光说自己探索,也没个提示。谁知道任务是什么啊。心中不禁暗暗吐槽。
按说安陵容最挂心的肯定是她母亲,任务会不会跟她母亲有关呢?也有可能她选择了进宫,是想在宫中获封高位?太难猜了,看来自己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后数日,宫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安陵容晋为嫔位,一时风头无两。
雍正对她愈发上心,常下了朝便直奔承乾宫,时间一长安陵容见雍正对自己愈发纵容,她言语间也多了些肆意,看起来俩人倒是亲近了不少。
雍正瞧在眼里,喜在心头,深觉自己这段时日的陪伴和宠溺总算没白费,总算把小丫头的肆意娇俏养出来了几分。因而对她愈发珍视有加。
华妃却坐不住了,此前她称病了许久,皇上竟一次都未踏足翊坤宫来看过她。自然这病也是装不下去,不得不病愈了。
晨曦微露,景仁宫便热闹起来,众嫔妃皆到了,请安声此起彼伏。
往常总姗姗来迟、摆足架子的华妃,今日却早早到了,一袭嫣红宫装,华贵张扬至极,可那眉梢眼角凝着的戾气,仿若霜刃,叫人不敢直视。
她莲步轻移,裙摆拂地,身后太监宫女簇拥,入殿便径直走向前排,旁若无人地站定,那通身气派,似仍在后宫独占鳌头。
众人行完礼,皇后刚抬手示意起身,齐妃就似按捺不住心底积怨,撇着嘴角,阴阳怪气开腔:“哟,华妃娘娘,可有些时日没这般早来请安了,听闻前阵儿身子不爽利,原以为病去如抽丝,要许久才能再睹娘娘尊容,不想今儿个就大好了,只可惜……”
她拖长语调,眼中满是奚落,“只不过这些日子有俪嫔伺候皇上,皇上也顾不上娘娘……”
华妃凤眉一挑,美目含煞,旋即扭头,犀利目光将齐妃从头到脚打量,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恰似寒夜幽魅,“哼,齐妃,你也不瞧瞧自个儿模样,人老珠黄还在这儿嚼舌根,使些酸言酸语,徒惹人笑!”
这话一出,殿内气氛似凝了霜,殿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嫔妃们或低眉顺眼,或偷眼旁观,不敢吱声。
齐妃也是气得满脸通红,刚要开口反驳“你……”
却见华妃抬眼瞪来,眼神中满是警告。齐妃瞬间噤声。
“俪嫔真是好手段,多日不见已是一宫主位了。”华妃又将矛头转向安陵容,此刻后宫中她最恨的便是这个夺走皇上宠爱之人。
“华妃娘娘此言,臣妾深感惶恐,能有今日,全仰仗皇上恩泽。”安陵容淡定回道。
皇后端坐高位,冷眼旁观这场闹剧,待安陵容话音稍落,才不紧不慢开口:“好了,大清早的,姐妹们同在后宫侍奉皇上,理应和和气气,莫要生了嫌隙,都收收性子。”
话虽如此,可那眼底的一抹深意,仿若洞悉一切,正盘算着如何拿捏这愈演愈烈的后宫纷争,稳坐钓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