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呈情上报,雍正怒不可遏,即刻传召皇后。
殿内气压极低,雍正将折子砸在地上,怒生斥道:“皇后,你这个毒妇,竟这般蛇蝎心肠。那巧儿是你指使的,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后扑通跪地,眼眶泛红,辩白道:“皇上,臣妾冤枉啊,那宫女乃是仪贵嫔宫中的,臣妾从未见过他,何谈指使她呀。”
雍正的脸色愈发阴沉,怒目直视皇后:“证据俱在,你还想狡辩?”
皇后见雍正全然不信自己的辩白,心下慌乱,却仍强撑着,膝行几步,哀戚哭诉:“皇上,臣妾统管六宫,一心只为后宫安稳、皇室子嗣着想,平日里殚精竭虑、克己奉公,哪有半分谋害俪妃的歹念?”
“巧言令色。”雍正冷哼一声转头吩咐道:“苏培盛,拟旨!”
“奴才遵命。”苏培盛赶紧呈上一道空白圣旨。
雍正一把接过,拿起笔。边说边写道:皇后乌拉那拉氏,名门出身,朕曾委以协理六宫之任。然其心性大变,罪行昭彰:戕害嫔妃,谋害皇嗣,证据确凿。她罔顾国法、宫规,屡教不改,朕念夫妻旧情,多次容忍,仍无悔意。今决意废后,剥去尊荣,贬为庶人,即刻迁出景仁宫,幽禁冷宫,无朕特旨,不得踏出。
钦此!
皇后听完,如遭雷击,瘫坐在地。
雍正放下笔吩咐道:“去,晓谕六宫。”
“奴才遵旨!”苏培盛刚要伸手拿起圣旨,恰在此时,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太后驾到——”他身形一滞,心猛地一沉。
太后步履匆匆,踏入殿中
“儿臣给太后请安。”雍正行礼道。
太后看见圣旨,心中咯噔一下,脱口问道:“皇上要废后?”
“回太后,正是。”雍正回道。
太后脸色骤变,重重地坐在了一旁的雕花椅上,声调拔高,满是威严:“糊涂!皇后管理六宫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别说乌拉那拉氏也是皇帝你的母族啊,就算顾念着乌拉那拉氏也不能废后。”
雍正不禁反问“太后,皇后她戕害嫔妃、谋害皇嗣,桩桩件件铁证如山,此等毒妇还有脸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吗……”
话未说完,太后抬手打断,目光直直地看着雍正,缓声道:“皇帝,你忘了纯元吗?宜修是纯元的妹妹啊,她临走时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个妹妹。”
雍正眉头紧锁,满脸的愤懑与无奈,上前躬身行礼:“太后,皇后行事如此狠毒……”
“那俪妃并未有事,皇上又何必抓着不放。”太后苦口婆心的劝着。
僵持间,剪秋忽然闯入殿中,“扑通”一声跪地,声泪俱下:“太后、皇上,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张,与皇后娘娘无关呐!是奴婢怨恨那些得宠的嫔妃,又怕她们诞下子嗣,危及娘娘后位,这才暗中谋划,指使宫女投毒、又安排杀手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