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大臣见廉郡王胤禩平日里待人亲和、礼贤下士,且在朝中广结人缘,势力不容小觑,便认为他更有可能继承大统,于是廉郡王府前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不少人怀揣着攀附权贵的心思前去巴结讨好,都盼着来日的从龙之功。
反观雍郡王胤禛,整日独来独往,行事刚正不阿、铁面无私。
一时间,支持雍郡王的大臣寥寥无几,显得颇为势单力薄。
然而,胤禛心中却如明镜一般。
他深知皇阿玛年事已高,如今对皇权极为敏感,任何皇子与朝中大臣走得过于亲近,在皇阿玛眼中都会被视作结党营私的行径。
因此,眼下这看似不利的局面,实则正合他的心意。
晨曦初露,柔和的阳光轻轻洒落在乌拉那拉府。
费扬古福晋早早起身,在丫鬟们的服侍下,精心梳妆打扮。她身着一袭深紫色的旗装,其上绣着精致繁复的金色花纹,外罩一件石青色的褂子,领口与袖口处镶着珍珠彰,显着尊贵的身份。
她的头上梳着整齐的两把头,点缀着华丽璀璨的珠宝首饰,整个人看上去庄重而高贵,仪态万千。
今日惠妃突然下旨召见,这让她的心中既忐忑不安,又充满了种种猜测。
踏入惠妃的宫殿,只见殿内装饰得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之间尽显皇家威严。
惠妃身着一身华丽的宫装,端坐在上位,面容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却透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臣妾给惠妃娘娘请安,娘娘金安。”费扬古福晋恭敬地行礼,声音温婉柔和,充满了谦卑之意。
惠妃轻轻抬手,脸上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容,说道:“福晋快起,赐座。”
待福晋落座后,惠妃轻轻抿了一口茶,目光在福晋身上缓缓打量了一番,随后缓缓开口道:“福晋,今日召你前来,是有一桩喜事想与你商量。”
费扬古福晋心中猛地一动,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自若的微笑,轻声说道:“臣妾惶恐,不知娘娘所说的喜事究竟是何意?”
惠妃微微一笑,说道:“听闻乌拉那拉家的女儿才情出众、温婉贤良,胤禩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我寻思着,若是能与乌拉那拉氏结亲,那可真是门当户对,亲上加亲啊。”
费扬古福晋心中大惊,她虽早已料到此次召见或许与儿女的婚事有关,但却没想到竟是惠妃主动提及此事。
她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说道:“娘娘如此厚爱,小女不过是蒲柳之姿,能得娘娘垂青,自是小女的福气。只是小女的亲事早已定下,怕是要辜负娘娘的一番美意了。”
惠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说道:“你家不是还有两个庶女吗?乌拉那拉氏的庶女,做个侧福晋自然是绰绰有余的。”
费扬古福晋连忙说道:“臣妾明白,只是这婚事之事重大,臣妾一人坐不得主,还需与老爷仔细商议。”
惠妃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婚姻大事本就不可草率行事。不过,我瞧着这两个孩子甚是般配,若能促成此事,当是一段佳话。福晋回去可要好好劝劝费扬古大人,莫要错过了这大好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