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担心他们的臣权以后真的不复存在了。
忐忑不安,心神不稳的时候,苏天凤觉得安静前奏时间足够了,才不紧不慢的继续开口:“第三点,本尊希望大明不拘一格的来培养各行各业的人才,不要总把一些能惠国利民的技术打压成奇淫技巧,对于技术型人才,大明上下应该正视。”
第三点说完,有人高兴,有人愤怒。
高兴的,自然是真的喜欢做一些小发明的人,搞发明可不是现代才有,古代多少发明家都被打压成玩弄奇淫技巧的败德之人?
愤怒的又是酸儒们,不读圣贤书,居然推崇奇淫技巧?这个大明要亡啊,早知道大明会走到如今,当初又何必从蒙古人手里夺权?
一样的不走圣贤之道,早晚是要亡国的。
酸儒们今日破大防了,可他们想不到的是,还有更破防的事儿等着他们呢。
三位皇冠粉丝们看着这一幕,有些说不出话来,在她们以为苏天凤会借着好机会赶紧提倡男女平等的时候,苏天凤居然先想到了人才储备这一块儿?
感触最大的是西梁女王,尽管她的国家一直封闭,不与外界接触,而她琢磨的又是全民修仙的发展道路。
可苏天凤也就只完整的当了一世皇后,都不算完全的皇权者,至少跟她这种一人说的算的女皇是无法比的,可苏天凤以她的思维和方法,愣是办成了不少惠国利民的事儿。
的确借助她们三人的力量来造势,可造势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压制男尊女卑,不许女人冒头的这种陈旧腐朽的思想,好在男权社会里,顺利执政,所有的事儿,可都是需要时间去慢慢推行,且苏天凤死了,都无法彻底完善,还需要继承者来继续完善后续。
可苏天凤只要站在皇后的位置上,她看到的,想要做的,对一个国家来说,只要能做成,不半途而废,都不算是错的。
西梁女王感慨的不是苏天凤的思维从没出过错,而是苏天凤才活了多久?
做皇后又做了几年?
对身为皇后的责任感就能坚定到这种程度了?
朝臣们这会儿还算安稳,貌似这事儿跟他们关系不大?
反而还能看见点儿利益?
如果能把人才掌控在自己手里,天命皇后想用人,是不是也要跟自己商量?
那利益不就来了吗?
苏天凤也没耽误太久,停顿一下,继续说最后一条。
“第四,本尊与新皇是夫妻,新皇在今日之前并不能完全确认本尊的身份,可依旧愿意平等待之,家世、朝事、天下事,都愿意与本尊说,一起商量着办,这是本尊与皇帝之间的相处之道,本尊也希望,这会是所有大明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停顿了一下,这回不再停顿太长时间。
苏天凤继续开口:“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妻子本该是站在丈夫身侧,跟丈夫携手并进、荣辱与共的命运共同体,可本尊如今看到的是父权、夫权、子权对女儿、妻子、母亲的压迫,说的露骨一点,本尊看到的是男权对女性的压迫,大明的千千万万的男人们,假设乾坤颠倒,你们身处如今女人们所在的地位,处于被压迫的地位,你们情何以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本尊无需多说,还请大明的男人们,睁开眼睛多看一看身边的女人,多听一听身边女人的声音,不求女人能当家做主,只求一个平等待之,可难?”
很难,难于上青天!
这番话,可不只是让酸儒们破大防,大明的男人们,假设一下自己以后在家里不是一言堂地位,就炸毛了。
哪怕是之前对苏天凤期待至极的底层百姓里的男性,此刻都一脸懵逼:女人不待在家里孝敬公婆,养育儿女,伺候男人,还能干什么?能跟我一样老黄牛似的去种地?不种地的时候去服徭役?去打短工养家糊口吗?
不等底层男性百姓想明白这问题,身边儿就有一学子沉不住气怒吼了一声:“自古以来女人一直遵循三从四德之礼,难道天上的玉帝能听王母娘娘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