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弹打伤,就必须把子弹取出来。否则会引起铅中毒。这基本是近代出现枪械以来的常识。
明白归明白。但是如何沟通却成了问题。
王亚楠几个都不会说土语。只能靠文字交流。想要告诉这些土人,“你们的人中枪了,得把子弹取出来,不然会中毒死亡的。”
关键问题是,古代没有‘子弹’这一个词汇!
贩夫走卒,引车贩浆。当兵打仗。自古以来这都是常情。所以古人造字都是当时看到的,按照形状编造。
王亚楠在地上写字“你们受伤了……我们会治疗……会很疼。”
只能这样写。其实原本她打算写的是“你们中枪了”中枪这个词楼兰语里没有,用受伤代替。
“我们得把受伤的人伤口切开,取出子弹”子弹俩字楼兰语里还是没有。只能用我们会治疗笼统概括。
总之,沟通的非常困难。
好在,这些土人不是动物。文字表达不清。就用手比划。最后总算是表达完了。至于这些土人到底是不是明白意思。估计应该差不多。
救治的过程不用多说,猜也猜的到。
野人的声音很奇特。
他们没有“唉呀妈呀”“轻点儿”“好疼”这类词汇。即使有也听不懂。
在一阵“呜嗷哦吼……”这类因疼痛忍不住嘶吼中取子弹的过程告一段落。
(很多人说应该用麻醉药吧?那很遗憾,找麻醉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事实上,王亚楠的确有麻醉药,但是也就几支针剂而已。不可能去野外带很多麻醉药吧?就是这样,王亚楠她们带的消炎药也几乎消耗一空。
救治完成还要交代事宜。比如不能沾水防感染一类。
还有很多细节就不在多说了。
野人首领很高兴。请注意一下这里。在原始部落经常死人。所以,得知能活很多人的时候,这让野人首领很是满意。
然后就是摆宴席。这同样是野人部落的常态。比如打到一只硕大野猪,那也要宴席。为有充足食物高兴。
在宴席的时候免不了一番沟通。
宴席是在晚上。
天一黑就开始了。一群穿着草茎树皮的野人围着火堆载歌载舞。
(其实这是往好听了说。实际上各位想想,一群浑身上下都没几片布料的、全靠草茎树皮避体的野人有什么好看的舞蹈?其实就是瞎蹦跶,不过说回来,到是真的有一种原始自然气息。总之就是怎么得劲儿怎么来。)
——但是!
有道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阿必和瑞英看到的却不是一群人在那瞎蹦。
阿必凑到王亚楠和刘志勇中间,低声说“他们跳的舞蹈像是某种军阵搏杀。”
“嗯?”刘志勇带着疑惑重新审视野人舞蹈,不注意不知道,仔细看就发现野人的舞蹈的确有一些规律。
他们的步伐轻快时而前进时而后退。进退有据。步调一致。
女性的观察力一般都很心细。王亚楠从最开始这些野人认识楼兰文字的时候就有了怀疑了。只是刚刚救治野人的时候,消耗了太多的精力。
现在阿必一提起,她又想到了这些野人的来历上面。她首先就是怀疑这些野人可能是楼兰人的后裔。虽然到底是怎么跑到这里的,已经无法考证。但终归跑不出那几条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