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功夫,只见一名身着长衫、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奔至县令跟前,躬身行礼道:“大人传唤下官,不知有何吩咐?”
县令此时已是心急火燎,上前一步抓住师爷的衣袖,劈头盖脸地问道:“本官前些日子交予你的那瓶解药,此刻究竟放置于何处?”
师爷被县令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定了定神,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下官当时将其妥善存放在县衙的药房之中了。”
县令闻罢此言,眉头紧皱,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猛地将手用力一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扯着嗓子急切地吼道:“既然如此,你们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干什么?赶紧带本官前去查看一番,看看那至关重要的解药是否还安然无恙地存放在原处!倘若有个闪失,本县定不轻饶!”
听到县令这番怒喝,师爷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点头哈腰应承下来,然后脚步踉跄地跑到前面去带路。只见两人一路疾行,很快便来到了县衙的药房门前。
县令顾不上喘口气,上前一步,伸手推开房门。刹那间,一股浓郁的草药混合气味扑鼻而来,直冲入鼻腔。师爷则轻车熟路地径直走向房间角落里的一个柜子前,毫不犹豫地拉开其中一个抽屉,开始埋头翻找起来。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师爷把整个抽屉都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不见解药的踪影。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而下。
“大人……不、不好了,解、解药不见了!”师爷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一般。
听闻此言,县令瞪圆了双眼,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死死盯着那个空空如也的抽屉,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这药房向来都是由专人严加看守的,而且开启柜门的钥匙就只有你我二人持有。如今解药竟然不翼而飞,实在是太蹊跷了!”
说着,县令缓缓转过头来,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紧紧锁住师爷。师爷被县令这般审视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双腿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嗦来。突然,只听得“噗通”一声,师爷两腿一软,竟直接跪倒在地。
“大人呐,小的真是冤枉啊!小的对您一直以来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平日里也是奉公守法,兢兢业业,又怎么敢做出这种背信弃义、偷鸡摸狗之事呢?求大人明察秋毫,还小的一个清白呀!”师爷一边声泪俱下地喊冤,一边不停地磕头求饶,额头上已经磕出了一片红肿。
看着眼前这场混乱不堪的闹剧,南宫钰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薇绾。只见她秀眉微蹙,神情专注地盯着事态的发展,似乎想要从这一团乱麻中理出一些头绪来。
南宫钰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若是此时那位神通广大的老神仙在此处,想必能够瞬间洞悉其中的玄机,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只可惜,此刻老神仙并不在这里,一切还得靠自己去慢慢探查。
于是,他又悄悄地努力伸长了耳朵,试图捕捉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然而,令他感到失望的是,此时此刻,传入耳中的除了那县令与师爷你来我往的争辩之声外,再无其他任何异样的声响。南宫钰无奈地垂下头来,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沮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