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怕这些会钻洞咬人的玩意儿了。
听她这么说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不知道是天冷的还是怎么的,我感觉后脖颈凉飕飕的。
不对呀,出门之前我奶给我套的里三层外三层,围巾耳帽全都戴着呢,就怕我给冻着。
咋这会儿我感觉半个身子都有点儿凉呢。
我爷爷眯着眼抬眼看了一眼天上,也不知道他再看个啥呢。
过了好半晌他才说,“现在时间太早了,等晌午再开棺。”
“赖叔,不是我说啥,你说这里头是不是有点啥事儿呢?”刚子压低了声音小声说,“昨天拉回来到现在,一到后半夜就咚咚响,刚才还像是有人敲棺材呢。”
在场没几个人,他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还是架不住有耳朵尖的。
这家的大闺女李秀曼一个箭步冲过来,猛地给他肩头一撇子,“我弟弟照片还在这儿,说啥呢你!”
别管啥时候,在人间灵前说这话多少有点儿犯忌讳。
而且那照片我看着有些不舒服,总觉得他眼神正死死的盯着我,不管我往哪儿挪,他都在瞪着我。
你说一张照片咋能这么渗人呢?
我把这都归结于是照片颜色的问题。
“爷,他咋一直看着我?”
“谁?”
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李秀曼,悄么声的跟我爷说,“就是那张照片。”
那张黑白照片摆在灵堂前的供桌前,上面还顶了个黑色的大挽花儿,左右两边都是黑白的挽联,后面就是架了棚子的棺材。
这场面儿谁看谁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