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晚上十点,我们一群人早就已经站在灵堂里面各就各位。
大家看起来神色各异,都十分紧张。
尤其是老姨夫已经开始双腿打颤了,我甚至怀疑要是院子里没人,他能直接尿裤兜里面。
刚子生怕自己出声坏了事,于是老早就用黄色的宽胶带把自己嘴给粘上了。
他身后的老太太一只手抱着五花大绑的公鸡,一只手提着纸人头,眼神格外坚定地看向棺材的方向。
此时的灵堂里面就像是个四四方方的纸盒子一样密不透风,棺材四周只点了几根蜡烛,里面光亮十分暗沉,没有丝毫的月光透露进来。
尸体一般是不能见三光的,这三光又分别为日光,月光,星光。
白天的时候因为它快要尸变诈尸,所以我爷爷在正午的时候开棺晒尸气。
但是到了晚上阴气重,尸体不可以在暴露于月光星光之下,如果它吸收了星月精华,很有可能会加快诈尸的速度。
所以现在灵堂的四周全都被厚重的帘布包裹了起来,只剩下一点烛火的光亮。
周围静悄悄的,看起来有些渗人恐怖。
我爷爷先是拿着摄魂铃绕着棺材转了几圈,脚下也有规律的迈开步子,嘴里面飞快的念着什么咒语。
我寻思我爷爷这应该是从马道长给我们的那些书里面学来的。
当我爷爷走到棺材头的时候,紧闭着的灵堂落布门倏然被一阵阴风掀开一个角。
那股阴风如陀螺似的嗖嗖嗖冲进来,绕着李家三口人转了几圈,最后直冲我爷爷的方向。
我爷爷手拿拂尘朝着那股阴风很有节奏的甩了两下,直接将那玩意儿给甩进棺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