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零一二,三十六岁,没房没车,只因爷爷告诉我必须保持童子之身,所以至今还没有谈过恋爱;别问我的名字为什么这么怪,问,便是爷爷起的。
我一直秉持着‘不影响世界和平’的理念活着,而此时的我正在一工地上搬动水泥往搅拌机里送。
正在我忙的热火朝天时。我的结义兄弟张老三,从工地项目部跑过来喊道,“零大头,赶紧去项目部接电话”。
都二零二二年了,现在我连手机都没有。
我不紧不慢的回道,“知道了”;可是手却并不停下,直到倒下最后一袋水泥,按下启动键,并吩咐老葛、瓜皮,“这是楼上要的,其他人过来,让他们等下一炮”。
一切忙完了,我才灰头土脸的从二层平台上下来。
张老三逮着理由、等我过来,上来便是一脚将我踹倒,骂道,“老子跟你说话就这么费劲嘛?”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灰尘,回怼道,“你他娘的没看见我在干活嘛,你爹死了还是咋的……什么事,一堆人还等着要水泥呢。”
张老三幸灾乐祸说道,“你他娘的这次‘算’对了,你爹死了。”
我直接一脚飞踹过去,回骂道,“你全家都死绝种了”;骑在张老三身上,沙包样大的拳头就要给这货开瓢……
张老三赶紧双手抱头,识时务喊道,“你老家打电话过来,你爹快死了,让你赶紧回去。”
其实我昨天便有不好预感,于是拳头停在半空中,语气尽量温柔说道,“老三,给我支点工程款”;说着话、不等他拒绝,开始在张老三身上摸索。
月末将至,也只有张老三身上能剩个三瓜两枣。
张老三立即不干了、捂着上衣口袋,喊道,“零大头,老子这是下个月的生活费”。
我不理他的‘苦苦哀求’,顺利‘支了三百块钱生活费’;随后双脚用力从地上弹起,落地后转身往项目部跑去……
留下张三人一人独自在风中‘骂娘’。
我的老家那里管爷爷叫爹。
………………
一路上回想起和爷爷的点点滴滴,我忍不住落下泪来。当我回到老家时已经是两天后。还没有进村便听到丧乐之声……
我是爷爷收养的孤儿,爷爷一生无儿无女;丧事是由邻居大伯主持,宾客也都是受过爷爷恩惠的左邻右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