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觉得自己很伟大,不妨身临其境一次泥石流。
纵使已经过去了三天,当我闭目回忆时,我的耳中依旧回荡着振聋发聩的声响。
第三天雨势渐缓。洞内已经完全听不到落石的声音,于是众人合力扒开泥石,贪婪的享受着劫后余生的新鲜空气。
虽然三日前的磅礴大气不再,可哗啦啦的小雨还在下个不停。重建家园需要等天晴才能开始。
我从村长那边一回来,便连忙拿出扑克牌招呼张老三、准备继续杀穿德州。谁知这张老三不上道,偏要支棱起麻将场子;气人的是还得到了老葛、胡子、瓜皮响应。我不会打麻将,送完钱连句谢谢都讨不到的事,绝对不能干。于是只能万般不愿的‘光荣下岗’。
我也想去找何文静温存,无奈何文静在给小算盘上课。
小算盘虽然才十二岁,可是已经上大二的课程了;我一个连小学都没上完的文盲,可不会过去自讨没趣。
于是我只好过去给张老三他们端茶递烟、挣点烟水钱。正在我百无聊奈之时,那位双管齐下的画家,带着两位妹子进入我们这间住舍。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赶紧起身倒茶递烟。房间里坐不下,于是四人在门口支了一张桌子围坐。
双管齐下的画家自我介绍道,“我叫格里斯”。
那位被张老三相中的极佳妹子自我介绍道,“雅格丽娜”。
第二位妹子自我介绍道,“你可以亲切的称呼我‘洛丽丝’”。
我个人觉得,这第二位比张老三相中的那位强上十倍;感觉和瓜皮还挺般配的。
格里斯见我沉思没有说话,继续介绍另外两人。原来昨天争论上帝的那位摄影师名‘瓦迈图’,一直沉默、阴坏、想干架的那位摄影师名‘库尔’。
我当然也不能吝啬,率先自报家门道,“我叫零大头”。
我们正等着张老三他们自我介绍,结果我说完了好一会儿,屋里的四人完全没有动静。
我只能帮他们挨个介绍一遍,“抱歉,他们打麻将的时候极其专注,刀架脖子都不带眨眼的;一脸胡子拉碴的那位名叫胡子,额头有块疤的名叫老葛,五大三粗加一脸褶子的那位名叫张老三,最英俊帅气的那位名叫瓜皮。”
雅格丽娜询问道,“不是还有一位女子吗?”
我介绍道,“她叫文化人,正在教导我弟弟小算盘读书。”
格里斯行完绅士礼说道,“零大头,很高兴能认识你,今天我们是来兑现承诺,教导你一天艺术课;艺术是所有传达真、善、美事物的总称,我不知道你具体想要学习哪一种行式。”
格里斯如果不提,我真把这件事给忘了。既然来了那就听听吧,我说道,“我个人认为,艺术应当直指本源,不能只留于表面;所以我想学人体彩绘,就是脱光了之后,用颜料往身上涂抹的那种;涂男子的我就不学了。”
麻将四人组瞬间觉得麻将不香了,齐刷刷望过来。
我谴责道,“人家是过来给我上课的,专注你们的麻将去。”
张老三亮明身份说道,“本大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是要帮你查漏纠错。”
瓜皮笑道,“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姐夫,有诸葛亮帮你查漏纠错,你放心大胆的学吧。”
结果格里斯来一句,“这个我不会,个人建议你先学习艺术鉴赏;你们都可以听课。”
麻将四人组瞬间没了兴趣。瓜皮说道,“我去把小算盘叫过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