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见他。”
中心区,弗伽罗的驻地。
阿那回去之后大骂弗伽罗,她说那些鸟儿肯定是听了他吹的乐曲乱拉粑粑,弗伽罗要为此付出代价。弗伽罗很委屈,他也被空投了,没处说理。
“这口笛确实是天神的东西,也有神力,所以那管子若是吹起来也能有效果,明天我抓紧时间再练练!”阿那呲牙咧嘴坐在梳妆台前用毛巾擦头发,刚才洗了好久,累得够呛。
弗伽罗从洗漱间出来,低头闻闻自己,不臭了不臭了!很香!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还有这效果!我妈吹的时候小狸鼠都绕着她转圈,可开心了,怎么会这样啊!”
“不管了!明天我继续练!我就不信了!”
阿那嘭一声把毛巾摔在梳妆台上。
第二天一早阿那吃完早饭就进入了状态,拿着管子和乐谱坐在后院开始吹,吹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动物都不敢冒头,躲在窝里瑟瑟发抖。
一想起昨晚被空投的事情就很郁闷,忽然,她灵光一现。
“对啊……天神的东西当然要用天神的方法……我怎么给忘了!”
紧接着阿那额头上的印记亮起,感应潜藏在管子里的神力,深吸一口气,吹出,一道长音直冲天际。
哈哈!顺利进入!阿那是解决问题的小天才!
阿那睁开眼,眼前只是一片平整的空地,前面有些起伏,但也不是很高,视野开阔,看起来很荒芜。
“什么啊……没东西?”阿那小声嘀咕,这里的环境也很潦草!转身看后面,突然看到有一只硕大的四不像!
说它是鹿吧,身形过于健硕,看起来很肥,说它是羊吧,皮毛却是很光洁,说它是角犀吧,可是腿很细,总之看着怪怪的,噢!白狐说它是吃了毒蘑菇的傻狍子!还真是啊!画面感十足!
“你好……你……是……”阿那开口问。
肥鹿眨了眨眼,紧盯阿那额头上的印记。
“你是鹿神阿礼吗?”阿那又问。
肥鹿呼啦一下变换形态,变成了一个只穿着一片兜裆布裹着宽大腰带的银发男人!
“哎呀……怎么不穿衣服!”阿那撇过脸,嫌弃。
“怎么了?什么事情不高兴?”鹿神歪歪脑袋,觉得阿那的反应有些滑稽。
阿那砸吧两下嘴,还是说正事吧!
“你好我是秩序的……”阿那刚想说自己是秩序的对立者却停住了,不能这样说。“我叫阿那,我有一个朋友让我来找你,你认识一个小树人吗?”
“噢,秩序的对立者,你好,我叫司礼,你也可以叫我傻狍子。”司礼撇嘴一笑,以自嘲开场。“你找到果果了吗?他还在罐子里吗?”
“嗯!他很想你。”阿那点点头。
“可是我也出不去,怎么办呢?你帮我跟他说,再等等,等你重启秩序之后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司礼笑得有些灿烂,他好像不觉得只剩下灵魂有什么坏处,他还能和果果见面吗?
“重启秩序……”阿那呆住。
“你已经得到这么多印记了不是嘛?你可是第一个来见我的人,加油吧,我看好你哦!”司礼点点头,赞美。
阿那很不好意思,把手放进裙摆的口袋,不由自主摇晃起来。
“不瞒你说,我最近遇到些麻烦事……”
司礼笑了笑,坐下,他伸手示意阿那也坐下,有话坐下说。
阿那有些不好意思,坐得近些吧,怕看到司礼光溜溜的上身辣眼睛,坐远了吧,怕失礼。阿那走上前一步,找了个合适的距离坐下。
“什么麻烦事?是专程来找我的吧?”司礼开口问。
“嗯!关于重启秩序的问题,你也知道我是秩序的对立者,我也得到了很多印记,最近我也知道了本宇宙会湮灭的事情,死神瓦尔用自己的神力把本星系群封起来是为了要防御外部湮灭的攻击,这些我都知道了,我也认同对立者要献祭自己对抗湮灭的命运,但是我有一点没搞明白,米格里斯为什么要斩下自己的翅膀,他想告诉天神什么呢?他是不是认为重启秩序这件事行不通?我该做什么呢?”
阿那提出了一系列的问题,司礼挠挠头,无从作答。
“我也不清楚啊……米格里斯是谁?我只知道湮灭会到来。”
司礼的回答让阿那崩溃,“啊?你不知道米格里斯是谁?”
“不知道。”司礼摇摇头。“不过果果说花草树木的归宿是泥土,一切都会回到起点,我觉得很有道理。”
“回到起点……就是生命的轮回……没错……所以米格里斯觉得重启秩序行不通,所以他告诉瓦尔让天神自己想办法!”
“瓦尔……我记得他们说过,瓦尔是红头发,很帅气呢!”
“帅气顶个球用……那你们这一代的天神有矛盾吗?是不是有人给对立者使绊子?”阿那追问。
“使绊子?是搞破坏的意思吗?有啊,反正我是不参与的,他们打得很凶,对立者只得到了两个印记就挂球了,本星系群一片火海,哎!我也没办法。”司礼微微摇头,无可奈何。
阿那有些失望,司礼也不清楚破局的办法,果果说的林子着火大约就是这件事。
“那……你为什么要把小树人封印起来?你为什么要留在乐器里呢?”
“果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我知道封印灵魂的办法,我希望他能有重生的一天吧,也没别的办法了不是吗?”
“果果在我这儿,我把他挪过来吧?”阿那站起身,额头上的印记亮起,她要把果果的灵魂挪过来,这样也算是让他们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