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啥来往了。那就是说,你们曾经有过来往?”
薛磐的眼神有些闪躲,片刻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确实有过,但现在真的一点联系都没有了,你要相信我。
她们家就住我们家隔壁,她男人是个没出息的,那个家就靠着他一个人维持着,她还有个孩子,日子过得艰难。
有一次她孩子生病,村里的大夫看不了,我就帮忙把孩子送到镇上的医院,垫付了点医药费。
后来她家里农忙忙不过来,我也顺道搭了把手。就这样一来二往的……”
沈兰眉头紧皱,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那你一周总有两三天不回家,真的只是学校里忙吗?”
薛磐急忙解释:“学校在筹备全县的教学评估,要准备各种资料,还得组织学生复习,我每天都忙到很晚。真的,我就住在我自己家里,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大哥去。”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小灵通,拨了个号码,递给了沈兰。
沈兰没有接电话,她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那个号码是他们村长家的。
她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薛磐,他们说得可难听了,不光说你,还说我……”
薛磐心疼地将沈兰轻轻搂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别把那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们嚼舌根。”
沈兰靠在他怀里,微微点头,泪水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但是她没有看见薛磐悄悄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也没有看见他紧握着小灵通的手,紧了又松。
“沈兰,要不然我们搬家吧,搬到我们村子里去,我有个发小搬到市里去了,他的房子空出来了,我们住他们家去,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回家,而且上班也近,不用每天起那么大早了。这样,你也能放心一些,你觉得怎么样?”
沈兰从薛磐怀里抬起头,满脸惊讶与犹豫:“搬家?这……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我在这儿生活了这么多年,家里的这些东西,还有孩子的学校……”
薛磐轻轻握住沈兰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她:“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实在不忍心看你每天被这些流言蜚语困扰。
反正孩子们现在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其实到我们村子,坐班车还比较省事一些,不像这里,还得步行走很长一段路,到了那边,马路就在离家门口不远处。
至于家里的这些东西,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或者卖掉,或者送人,反正也没啥值钱的。”
沈兰咬着嘴唇,内心十分纠结。
一方面,她一个女人,住在亡夫的村子里,这些年也确实被这些流言伤透了心,更何况平时还有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们,时常也想来占点小便宜。
而另一方面,她又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个生活多年、充满回忆的地方。
“让我再想想吧,”沈兰叹了口气,“这事儿太突然了,正好下周孩子们就回来了,他们都长大了,我得跟他们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