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倒是好事……」

步行许久，查理七世至火营阵地，刻有祝辞的大铁管与刀剑着实令之感到无比新奇。

查理七世拿起一把做工精致的银剑，试着挥舞了几下，剑柄之上银月林特色的花纹便浮起一层薄光，镂空的剑身中随即生出明焰。

「此焰不可以常法灭之？」

「是的，陛下，此乃箴言术法之力。此焰之生灭全凭陛下之心意。」

默念熄灭，剑中明焰不再，查理七世即放下此火器，又转向一旁的大铁管。

「这火炮的威力与震慑力的确不错，但仍是太笨重了。若是单兵便可抗起火炮，那才叫真正的神军！」

「弗拉芒的工匠们已有此类打算，公子殿下也在积极地赞助这项技术。实际上，瑟曦雅开设的火器铺已经做出了单兵可持的小铁管。」

「多罗提欧真是将朕能想到的全想了一遍，」查理七世笑道，「朕省得操心了。」

「对了，朕还听说，你们正与大司祭一起复兴先裔学识，这事做得如何？」

「公子殿下与诸史修会达成了合作，我们从遗存典籍中复现了许多先裔技艺，瑟曦雅的火器制造工艺正是从中受了启发。」

「『金枝术法』？」

「部分真知派教士如此称呼。」

夏洛特回答之际，本想偷瞄一眼皇帝的面色，却不敲撞上其带有笑意的眼神。

「陛…陛下，『金枝术法』只是真知派教士的一种蔑称，他们惧怕这种不受他们掌控的技艺。」

「朕知晓……夏洛特，你也无需紧张。朕虽无修习术法的天赋，但对这些基本常识还有了解。」

「阿尔贞托家有白银世家的术法传承，故朕从不信服教廷或学士会搞出的『箴言术法』与『金枝术法』之分。在这点上，你们无需担心。」

查理七世言至此处，似是稍有遗憾，惜道：「然而，朕空有术法之知识，却无术法之天赋，朕从未有机会见识你们所能见到的光……」

「陛下，世间的一切生灵皆分有光芒，这是其区分于无心存在的标志。或许，陛下的灵明更加偏向于我们不曾了解的梦境，因而陛下会有我们仍未认识的天赋。」

「呵呵呵，这倒是个乐观的说法……」

号角声鸣，已是午时。

「陛下，您先前说想看看军镇内的饮食，现在正好可以去与士兵们一起用餐。」夏洛特提议道。

「行，去看看用士兵们自己用狐百合种出的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