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斯坦因男爵看不出什么「行者」的舞蹈,但又不得不回应道:「牧…术士大人,这就是『借道』吗?」
「『借道』,是啊!吾本想称之为『舞动』,可社长大人却不同意呢!那位前辈说,凡者无法理解『汐』,自然也无法理解『舞动』……啊,舞蹈啊,亡者亦可归来,生命永不停歇!」
男爵只觉着汐相学徒走火入魔,思考着如何脱身,但那学徒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男爵大人啊!吾本有怀疑,吾曾经恐惧,但现在吾终于走上了梦寐以求的道路!」
「哦…哦,术士大人,那真是恭喜您了……」
汐相学徒还欲说些什么,但他腰间的铃铛再次响起。
「这般不再打扰男爵大人了,吾需完成前辈交予之任务。」
那汐相学徒踏着奇异的舞步回归到「行者」的队伍中,它们走到哪里,哪里便生出稀薄的雾气。待视野中再无那些存在的身影,男爵及其随从才敢开始活动。
「老爷,那些…怪物究竟是怎样来的?」
男爵好像完全没听到总管的话语,只是喃喃道:「悼诗社,悼诗社……」
「老爷!」
男爵回过神来,冷汗已经浸湿他的衣衫。
「回去罢,这里没什么好看,也没什么能看……」
听到男爵老爷的命令,随从们飞也似的往回奔去。
夜晚,布兰斯坦因的庄园宅邸内,男爵依旧是心有余悸。但可喜的是,他终于有情报能够提供给远在洛塞提尔城的后台。
「管家……」
「唉,老爷,请您吩咐。」
「叫领地内的所有人离主道远一些。这几天,不,这几周都千万不要靠近。你应当知道原因的……」
「遵命,老爷。」
总管退去,男爵顺便也将候于其旁的仆人尽数解散,偌大的客厅中仅留他一人。
「术法……金枝术法……真是太可怕了……」
沾有墨水的羽毛笔落在信纸之上,纸张边缘处不甚沾染些墨迹,但男爵此时顾不上这点细枝末节。
「伦瑟诺大人需要的情报……」
「悼诗社的危险性……」
「必须让所有同僚知晓……」
一番笔墨之后,男爵才堪堪感到心安。
「难怪国王陛下与伦瑟诺大人这般谨慎……悼诗社是把极其锐利的双刃剑啊……」男爵自言自语道。
「我布兰斯坦因如何才能保全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