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背叛婚姻代价确实太大了,放弃所有家庭财产,等于净身出户,最更怕是掌心黥一个“淫”字,这让很多体面绅士不敢伸手见人。
长沙三十里外城,第一集团军四万余俘虏军加几千军官这几个月在如火如荼搞建设,经长沙国王,国防军大元帅朱慈灶批准,长沙三十里外划一里宽圆圈为陆军第一集团军驻地和训练场。
陆军第一集团军四万余官兵需在高温烈日下修好无数营房,需要修条一里宽百里长骑兵驰道,还需要修建大小三十一座大小桥梁,这些桥梁包括两座跨湘江大桥,其他还有圭塘河大桥,捞刀河大桥,浏阳河大桥,勒江河大桥,伪水河大桥,龙王港大桥,沙河桥等等。
宽一里驰道已经是个大工程了(能跑马就行要求不高),再加上这么多大桥,所以,这工程非一年半载能完成。
所以集团军总指苗石规定,上午黎明操练一个时辰,吃过早餐后即刻修整马道,马道该填满填满,该挖土方挖土方,该架桥架桥,该修隧道涵洞修涵洞,中午午休半个时辰,下午操练一个时辰,然后开始学习汉字汉语,学不会得挨教鞭军棍体罚那种,月底考核,论文化成绩提拔升衔,士兵五个衔级,一级六十个汉子汉语,士官四个衔级,一级百个汉子汉语,学不会不但挨打,而且工资和军衔军阶挂钩,你自己看着办吧。
于是,这些粗壮的糙汉子只要看见过路百姓或者村中妇孺便咧着嘴准备赔笑,然后结结巴巴道:“你们好啊,我尊敬的大明兄弟(姐妹),你们吃饭了吗…”
而后学来自以为是的汉语参加月底考核:“恰了冒,冒恰饭,搞莫子咯…”
换来的自然是一顿教鞭,打多了这些汉子才明白原来这些人说的只是长沙方言,想学汉语得入城。
于是一到旬休日,这些糙汉子洗漱干净换上新军服再骑马入城,当然,马肯定寄存在城外军存栏,然后步行一个时辰往长沙河西大学城走,这长沙城怎么这么大,这高楼大厦,这大桥多高,有学生,肯定会汉语。
咧开嘴赔笑,然后打招呼,不要怕羞,脸算什么,挨顿打无所谓,能和他们交谈几句才要紧。
很多聪明人甚至把月饷买了无数小吃小玩具,就为了和小学生说几话学汉语发音。
其实现在的俘虏军已经剃掉金钱鼠尾,苗石甚至规定凡第一集团军陆军官兵都不许蓄发,所以,干净利索的短发,笔挺的军常服,发亮的黑皮靴,再加上习惯成自然的抬头挺胸走正步,甚至于习惯一条线规规矩矩走队列,这对于他们这些异族已经是惊天变化。
可是,还是因为相貌,太粗糙,还有一开口的异域口音,所以被人呵斥,被人驱赶,甚至于经常被人殴打。
军纪严明之下,这些人被人呵斥立马笑着离开,被人殴打便抱头蹲下任人打骂,过后他们还得笑脸赔罪。
这是就曾经被路过的长沙国王遇见,国王叫停了马车亲自去查看,事后还拿出手帕擦拭降兵伤口血迹,甚至于还替百姓鲁莽道歉。
之后《义学日报》便专门做了几期报道号召军民一家亲,号召大中小学子去军中慰问交流,这才让长沙国民慢慢的接受这些异族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