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对迟国的了解,一个月左右,我大概就会被按上各种罪名,请进某个秘密场所。”童扬摸着下巴,无所谓道。自他脸上,看不出一丝担心。
“知然,原本这是给你的历练点之一,你直接问我,还是有点小失望。不过话到这个份上,我还是提醒你一下。”童扬说是失落,眼睛里分明宠爱居多,只惹得大家更加反胃,“我只要被抓走,公司账户就会被冻结,然后三天之内,被各部门以各种理由罚没殆尽。知然,你的任务就是在我进去之前,把公司账上的钱变成实物。”
说道正事,童扬有些严肃,但也仅仅是有一些正经:“第一,我需要一个新的实验车间,这考验你的眼力,因为我们两个现在的状况很危急,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玩耍;第二,有了新的车间,还需要本钱运营。这要求你学会藏钱,把公司的账变成别人没理由冻结的白帐,这一层你应该完全是个空白。”
知然有些羞愧的低头,她昨天还在和好闺蜜逛街,并没有意识到任何危机:“对不起……我……”
童扬略有大胆,当着大家,尤其是当着安月的面,牵过知然的手,安抚道:“知然,这句对不起是你最大的错。我说过了,这是你的第一堂课,我不需要你做到,只要求你经过这次教训,能够意识到上面两个问题。”
……
安月有点反胃,也完全没藏自己的想法:“不好意思各位,我找地方吐一会。这两个人太恶心了……”
陆雅无奈,无视离席的安月,看看几位好姐妹:“还是听听吧,早晚的事,难得有个大善人拿命给你们上课,这种机会可不多。”
童扬并不在意陆雅的调侃,只是灼灼看着知然,隐隐有一丝疯狂:“知然,如果你已经决定,不再默默无闻做一个打工人,你就必须明白,所谓规则、法律,都只是为了约束无产阶级。哪怕你仅仅只想做一个商贩,逃脱‘无产陷阱’的你,就必须想办法饶过他们。所谓利润,永远只在世俗法律之外,因为规则之内的利润属于税收。”
“有点偏激,但实际差不多,迟国的国情略区别于其他国家。为保证共同富裕,以高税收压制资产阶级是必然要求,所以在迟国做商人,必须学会绕过规则和良知。义不从商这句话,你们大概也不是第一次听。”
在陆雅的提示下,时宁不情不愿发言。作为政要之后,这些话她不该说,但相比于她,陆雅更不能说。
童扬的视线自始至终只在知然身上:“不用在意时宁的话,我们两个的路不一样。实验室可建可不建、钱可藏可不藏,这些我都已经有后备计划。你只要明白一点,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课堂,作为一个好学生,你只需要想办法自己活下去,不要让大脑有一秒钟停止思考。”
知然皱着眉头,怯懦中还是有些纠结:“可是,我们第一次挣这么多钱,我还是希望能做些事,你就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