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渊境,显龙大雩殿。
在结束讨论以后,众人怀着沉重的心情,缓缓步入了一处宽阔的广场。
此时,阳光透过层层迷雾,照亮了这个广场的每个角落。
金色的阳光与朦胧的雾气交织在一起,给这片空间增添了一抹神圣的色彩。
在左右两侧,两面布满了历史痕迹的石壁将广场团团包围。
石壁上篆刻着栩栩如生的图案,宛如一本厚重的史书,详实地记载着那些辉煌的过往。
看着眼前的景象,景元双手负在身后,面带微笑,目光中充满了对这片广场的怀念。
那些熟悉的角落,那些曾经留下的痕迹,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回忆。
“哎呀,时隔多年的故地重游,也不失为一种难得的体验啊,你说是吧,老朋友?”
景元转头看向身旁的丹恒,眼中闪烁着感慨的光芒。
“唉。”丹恒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抹疲惫,“我不是他,我是丹恒。”
这句简单而又沉重的话语,他已经在这趟仙舟之行中重复了不知多少遍了。
每一次的重复,都像是在与自己过去的身份做着无声的抗争。
丹恒微微仰起头,将目光停留在广场中央的石像上,说道:“将军应该明白持明轮回蜕生的习性。”
“古海之水已经涤清了丹枫的罪孽,当初与你共同站在这里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是啊,已经不在了。”景元微微垂下眼帘,发出一声感慨的叹息,“累累功业,也不及时光的流逝啊。”
他突然回想起五人共聚在这里举杯畅饮的那段时光。
笑声、谈话声,以及那杯盏碰撞时清脆的声响,都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清晰得如同昨日。
景元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似乎连同脑海中的回忆也一并排出了体外。
他抬起眼眸,与丹恒对上视线:“以丹枫的身份最后再帮我一个忙,此间事了,我便任由他死去,并撤销对你的放逐令。”
丹恒听到这话,不禁微微皱眉,心中已对景元请求协助之事有了个大致的猜想。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丹枫能做到的事情,我未必能够做到......”
话音未落,景元反驳的声音立即响起:“你必须要做到!!”
景元的话语中带有几分严厉,仿佛是在以一位将军的身份向士兵传达着命令。
然而,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言辞有些激进,他稍微顿了顿,放缓了语气说道:“要怪就怪你的前世吧,
若化龙之力能得到完整的传承,我根本用不着逼你。”
当听到“传承”二字的时候,丹恒的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位狐人女子的身影。
那熟悉而又遥远的面容让他的身体微微一震。
尽管他知道这些是他前世所经历的片段,可那份记忆却如同昨日重现般清晰。
丹恒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问道:“她...此世还好吗?”
这话一出,不仅是景元,就连他自己也微微愣了一下。
这句话究竟是源自自己内心的询问,还是代表了丹枫那份未了的牵挂。
他自己也不清楚。
“挺好的,就是身上所肩负的担子重了点。”
“...这样就好。”
丹恒轻声回应,心中的那块石头仿佛落到了地面上。
说完,两人就这样在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陷入到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这时,三月七那充满活力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喂!丹恒你怎么愣在那里了,快过来看看啊!”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不断地向丹恒招着手,似乎是有了什么新发现。
丹恒被她这么一喊,随即从沉思中挣脱了出来。
他快步来到三月七的身旁,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抬头望去。
“你快看啊,丹恒,这上面的人好像你啊!”
三月七指着雕像上那张因岁月侵蚀而变得有些模糊的脸庞,似乎在其上面看到了丹恒的影子。
这一下子就勾起了她那浓厚的好奇心。
她围着雕像转了一圈又一圈,嘴里不停地嘀咕着:“真是奇怪,怎么会这么像呢?”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转头对丹恒说道:“哦!我知道了,这雕像上的人是你兄弟,对吧?”
听到这话,丹恒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于三月七的行为,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然而,就在三月七拉着丹恒猜雕像的身份的时候。
林穹、星还有瓦尔特·杨正站在一片浩瀚无垠的大海前。
舒服的海风迎面扑来,轻轻地吹拂着他们的脸庞,衣服随风轻轻摆动,带着几分自由的气息。
此时此刻,林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他特别想大声地说一句:“海的那边,是敌人。”
但一想到周围没人能理解他这句话背后的含义,终究还是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问题来了,我们该如何靠近建木呢?”
星望着眼前这片一望无际的大海,微微皱起眉头。
她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海面上除了波涛汹涌的海浪以外,并无其他路径可循。
“我们总不能游过去吧?”
听到星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瓦尔特·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可以用「拟态」能力复现出一艘船来,
只不过...精细度方面就难以保证了。”
毕竟,曾经为了对抗「崩坏」,自己理解过的那些船基本上都是搭载了武器的战舰。
而关注的重心也全都放在那些武器的威力上,这导致他用能力「拟态」出的船,内部的结构可能会有所欠缺。
林穹见瓦尔特·杨有些犹豫,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有趣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