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博德乖巧地叼着两个“玩具”，席地而坐。

天快亮吧！辛德哈特和罗曼你们快来捞我！

哈士奇屁股旁边，钻出一个白袍人，他向后掀开兜帽，露出一张白狼的脸。

“罗曼？哦，抱歉，认错了。”

长得就像是稍微年长一些的白狼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可以叫我米哈伊尔·终寒，你好，罗曼的好朋友。是的，我是罗曼的二哥。是的，这还是梦界，这里是梦界区域：【尚未结束的葬礼】，是的，是巧合，是你自己闯进来的。抱歉，这是本能，你的表情太好读了。”

白狼面无表情地说出以上内容。他冰蓝色的眸子看向哈士奇嘴里的东西，表情出现了巨大的波动，如同雪崩一般。

“罗曼？！这个样子——”

接着米哈伊尔的表情整个扭曲了，直接喊出了声。

“还有辛德哈特？？？你——”

地上又钻出一个白袍身影，他有着和米哈伊尔、罗曼如出一辙的容貌，不过，要更年长成熟一些。

他一把将米哈伊尔摁进土里去了。

“你好，博德。我是伊万·终寒，罗曼的大哥。请跟我来，有问题可以问我......我带你离开。”

米哈伊尔重新钻了出来，因为大哥刚才让自己在外人面前出丑的举动，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跟在最后面，一声不吭，时不时瞥向一动不动的两个“玩具”。

两狼一狗在墓碑间慢慢行走，虽然看不出道路前后有什么区别，但是伊万和米哈伊尔走得很笃定。两条白狼一前一后夹着哈士奇，这让博德有点奇怪。

难道是为了防止我搞事情？还是为了保护我？

博德现在还不知道，罗曼在寄给家里的信里是怎么描述宿舍长的。知道了的话，也就不会这么奇怪了。

沿途是清一色相仿的墓碑，博德注意到，有些墓碑并没有刻上墓志铭。

米哈伊尔开口解释：“那些是为了尚未死去的人们立的碑。总有一日，他的主人会入住其中。所有生灵，梦界、醒时世界、星界的一切都会在此长眠。”

就连使徒也会死去吗？

“当然，你应该知道，鱼罐头镇就是一位使徒的埋骨地。”

那么柱神呢？

米哈伊尔俯下身，拍了拍博德的狗头回过头，似笑非笑地从上往下看着博德。

抱歉......

罗曼的大哥伊万温声道：“没事，我们不会避讳这点。长夜即将过半，你应该还有时间，要不要带你去看点有意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