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欺负了,速来。”是小哈的传音。
“来了。”伯恩山犬揉揉脸,让自己看起来不要这么忧心忡忡。本体昨晚应该是和其他人交换了礼物,应该很开心吧?压力什么的,就让化身分担些吧。
哈士奇说是要去“艺术家擂台”,他以为是画廊之类的设施。第一天各自展示、摆放作品,当晚也还算相安无事,第二天......没想到,他见证了艺术霸凌。
怎么说呢......铭记道途和创造道途的艺术理念之争也不是一两天了,哈姆斯特,棕黄色毛发的仓鼠少年,成为了全场焦点——他的绘画风格的转变被视为创造道途的“背叛”。说是霸凌,也没这么严重,最多是欺负,现场就是......千树之国等外邦艺术家团体,不带他玩了......
大师的场在另一侧,所以,现场的情况详细描述就是:一群和比博德小一些的小屁孩,互相吹捧彼此的艺术作品,然后哈姆斯特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一边。苍鸮提托确实来了,不过他和其他几位跟班、侍从、仆人之类的角色聊天——监护人们关系还怪好的嘞!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别看种族已经分化地五花八门,但是这些笑看孩子们“耍小脾气”的有鳞种、有翼种、介壳种和有乳种,祖上说不定有亲戚关系呢......
“叫我来,就是看这个?”小伯眯了眼。
小哈缩了缩肩膀:“哎哟,说得有些夸张,但是咱们家哈姆斯特看着可是被孤立了呐!”
“我看未必。”小伯视力很好,那些画作和雕塑已经尽收眼底。“没准是他一个人孤立所有人呢。”
铭记风格的艺术家们也陆陆续续入场了,这也是惯例了。创造道途的艺术家们基本上沿袭了从千树之国传出来的传统:采用资历、辈分、师承、年龄、名气、最佳作品价格估计、各种艺术节排名等等林林总总的综合评价体系,以只有“圈内人”才懂的超复杂换算方式,约定俗成充满默契互留体面地比较。
结果上看,小孩子一桌,大人一桌。而且抢先入场占据好位置。
但是铭记风格地艺术家们一直是踩点入场的,不给别人添麻烦。拜访作品的时候也更看“眼缘”,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将雪景和宴会两个主题放在一起,也不严格按照雕塑、画作、炼金造物等“分类”摆放。
结果上看,作品不管资历什么的,乱摆,乱中有序。而且永远准时意味着永远比另一派来得晚。
几个教士模样的人“咦”了一声,然后把一尊人像放在了提托的画布旁边。
几个五大三粗的兽人对视了一眼,将自己的冰雕摆在了提托的画布旁边。
正在叽叽喳喳商业互吹的几个小孩沉默了。
这,这不对吧,为什么大师之作要和学徒的摆在一起?
倒是提托等“监护人”,还有从“大师场”等了半天没等到对手于是找过来的艺术家们,看着哈姆斯特隐隐然摆在C位的画作,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