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人若当真问心无愧,自可到陛下面前分辨清楚。”
话音一顿,许宴狭长的眼角扫向乔权任身后的乔越,冷笑着说道:
“五城兵马司的都指挥乔越乔大人!
你带着这么多五城兵马司的人过来是要意欲何为?
把路让开,我就当今晚没看到你,否则的话……”
“欺人太甚!许宴,当真以为我乔家会怕了你吗?
把东西留下来,否则你们今天一个人也别想出去!”
乔越说完,对着身后挥了挥手,院墙之上瞬间闪出一排人影,手中皆举着劲弩。
“乔大人未免太高看自己和自己的手下了!”
许宴满是不屑的扫了一眼乔越,狭长的眼睛看向乔权任,尖细的嗓音说出的话却冰冷又充满压迫之感。
“乔大人!
乔尚书!
乔大学士!
你当真敢动手吗?
要知道这事情肯定是要闹到陛下面前的,你也应该清楚五城兵马司的这些人是伤不到我。
今日他们要是不动手,我还能假装没看见他们。
倘若他们有一人动了手,我一定会在陛下面前分说个明白!
本官是奉旨办案,乔大人却是敢私掉五城兵马司的兵马。
这可是守卫盛京城的兵马,不是你乔家养的私兵!”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一步步的往前走。
他本就生得高,俯视着乔权任,步步紧逼。
终于在他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乔权任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额角上已是冷汗涔涔。
许宴的最后一句话点醒了他,乔越带来的是五城兵马司的兵,不是他乔家的私兵,今日但凡动了手,那他们乔家怕是就要被扣上谋反的帽子了!
此时乔权任内心十分挣扎,若是放了许宴带着人和东西离开,他还有到陛下面前分辩的机会,关键还是要看许宴找到的物证是什么和陛下对自己的态度。
若是强行将东西抢过来,到时候许宴交不了陛下的差,自然会将乔越私调兵马的事情说出来。
刚刚还跟乔越吩咐务必要将东西留下来,可他现在自己先犹豫了起来。
他并未曾见过杨州送上来的奏疏,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要嘉明帝肯信他!
对,只要嘉明帝肯信自己,就绝不会看着自己蒙受不白之冤的,所以一定不能让陛下的心中更多了一颗怀疑自己的种子。
乔权任想通此节,咬了咬牙,往后又退了一步,对着许宴行了一个拱手礼,道:
“许大人,是本官一时糊涂,冲撞了大人,我这就让他们都退下,还请许大人不要食言!”
说完又上前两步,走到许宴身边小声说道:
“许大人,本官绝对没有藏过杨州的奏疏,可否透露一下,您到底在我书房之中找到了何物?
许大人若是愿意帮本官这一次,将来乔某必报此恩!”
许宴不由得挑了挑眉,这位乔大人当真是软硬兼施啊!薄唇清吐出四个字
“奏疏、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