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日日在南风馆里厮混才能如了你的意?你若当真这么想的今日为何要在我屋里拿茶杯出气!
你到底还要我如何说,这世上其他男子再如何的优秀,在我心中都不及你半分!
我们相依为命从阴暗的角落里奋力挣扎,就如同两棵纠缠在一起的树,早已分不开彼此了。
我对你的感情,也从不比你对我少上半分。
你到底明不明白!”
凤希音一口气说了很长的一段话,许宴低着头看着她的唇不断的开开合合。
一开始还在震惊于她竟然能说出自己有一百种方法满足她,许宴认真想了想,自己在皇宫里这些年,的确是见识了不少,十几种应该是有的,但一百种真没有。
后来她又说自己在自卑,是啊,自己的确是自卑的。他的殿下那样的聪慧、那样的美丽、那样的灵动娇美,又岂是自己一个阉人配的上的。
他的殿下身边应该是那种风光霁月的君子,而不是他这种满手血腥阴狠无情的太监。
可是她又说这个世上的男子无论多好,在她心里都不及自己半分。
许宴不由的愣怔,自己在她的心里当真如此重要吗?或许只是她还没有遇见更好的。
凤希音越说越多,将许宴的心也越说越乱,许宴本就对凤希音无条件妥协的心,变得更加摇摇欲坠。
或许她说的对!
是自己太自卑,太懦弱了!
还是自己不信她?自己怎么可能不信她呢?
许宴看着她不断开合,喋喋不休的樱唇,终于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喟叹:不如便依了她吧。
于是许宴低下头,亲上了还欲再说的樱唇之上。
凤希音心中一喜,热烈的回应着他的吻,刚刚还有些愠怒的脸上此刻已经爬满了狡黠的笑意。
她太了解许宴了,或者说她很清楚自己是许宴在这世上唯一的软肋,她很清楚如何才能让许宴妥协。
本来她也不着急这一时半刻的,总想着等此间事了再慢慢的将许宴收归自己囊中。
不过近日去肃北王府寻凤曦禾和萧景辰之时收了些刺激,又赶上许宴得知自己去了芥若馆在生闷气,凤希音干脆就借题发挥了一下。
想到此处,凤希音才想起刚刚许宴说的嘉明帝已经开始怀疑凤曦禾跟平南王府有所勾连一事。
待许宴这漫长的一吻结束之后才推了推他道:“堂姐今日怕是要留宿在肃北王府,你刚刚说的事不如你带我过去,跟她当面说吧。”
“她怎么会留宿在肃北王府?”许宴有些不解,这几日萧景辰往长公主府跑得勤快,但也从未在里面留宿过。
两人毕竟是未婚夫妻,还是要顾忌名节的。
凤希音在许宴的耳边耳语了两句,许宴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冷冷的念了一遍“沈天骄!”的名字。
凤希音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他掩藏不住的杀意道:“好了好了,不气啊,我这不是没事吗,她又不知道我跟堂姐换了过来。”
许宴压下了想要去杀了沈天骄的冲动,将凤希音揽在怀中紧紧的抱住道:“督监院那边还有事,我一会儿还要回去,你还是让她的人去给她送信吧,你也不许再出去了,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小院里待着。”
见他如此说,凤希音也只能点头应下。
许宴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她,又匆匆赶回了督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