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边磕头,一边哭诉道。
当死亡临近的时候,什么尊严,什么风骨都是狗屁,先把锅甩得一干二净再说。
谁知,时弈压根不管他们嘴里说的什么,也或许是不在意,在看到娇珑惨兮兮的模样那瞬间,这几个人在他眼中,已经是死人了。
时弈一巴掌扇飞他们两人,摔打在树干上,二人哇的一下吐出鲜血,夹杂着破碎的血块,只觉得五脏六腑移了位,就连身体都已经对折。
这一下,直接摔断了他们所有的肋骨。
两人像一只臭了的海虾,趴在地上吐着血。
时弈在他们眼中,就是魔鬼。
他们向后方蠕动着,惊骇欲绝。
时弈脚步都没抬,一招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子再度裹挟着他们到了时弈的面前。
“饶......饶命。”
他们只来得及说出这两字,时弈已经拧断了他们脖子。
一声清脆的响声。
二人一同瞪大眼睛,瞳孔涣散,最终倒在地上。
可笑这方才不可一世的三人,此时死状竟是一个比一个凄惨。
红衣少女等人谁也没说话,只静静看着时弈动手,发泄心中的怒意。
直到三人全部死去,时弈才转身,面无表情地从红衣少女手里接过娇珑。
“回莫家。”
他淡淡说道。
“是。”何奇正二人立即回应。
红衣少女想说些什么,又想起时弈现在在族里的地位,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时弈飞上半空,又回头看了老猫以及白狼。
顿了顿,还是说道:“我带娇珑回莫家疗伤。”
说罢,整个人抱着娇珑便消失在天际。
白狼仰天长啸一声,仿佛是在同娇珑告别。
它们都知道,这一别,恐怕再无相见之日。
娇珑,已经到了离开的日子。
娇珑再次醒来之时,已然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之中,身体里像是裹上了一层混凝土,完全凝滞动不了,细细感受,才知道那是修复经脉的东西。
而原本已经断裂的经脉此刻竟然已经有了痒痒的感觉,居然在极速地恢复着。
身上的外伤也被包扎好,她此刻就像个木乃伊一样完全动不了,也没有一丝力气,只能这样平躺着,观察着陌生的环境。
这个屋子不同于现代建筑,反而古色古香,一个雕窗微开,透进清新的空气,以及一半的小院子,仿佛还能看到落花。
房间里陈设简单,只有一个红木圆桌,上面摆放着茶盏,一旁的小桌上,放着安神的熏香,极其好闻。
这里是......莫家?
她记得昏睡之前时弈出现了,还是说,那是一场梦?
“吱呀。”
有人推门进来。
娇珑轻轻转动脑袋,看过去。
入眼是个红衣少女,俏脸冷若冰霜。
“你醒了?”
少女端着一个小碗。
“醒了自己把药喝了。”
少女有些不耐地将药碗递过来。
娇珑张了张干涩的唇瓣,嘶哑极了,竟然发不出声音。
红衣少女紧皱着眉头,将药碗放在桌上,又倒了一杯水过来,动作虽然有些粗鲁,却还是小心地没碰到娇珑伤口地将娇珑扶起来。
“喝点水吧。”
她把茶碗放到娇珑嘴边。
娇珑就着少女的手臂,将茶碗里的水一饮而尽,终于感觉舒服了很多。
“谢谢你。”娇珑动了动唇角,真诚说道。
少女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猛地一下收回了手一把就放开了娇珑。
娇珑重重摔在床上,嘶了一声。
“你没事吧?”少女面色一恼,赶紧过来检查,见娇珑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
最后还是将枕头垫起,扶娇珑坐起,黑着脸端过来药碗,喂娇珑喝药。
娇珑却觉得红衣少女很有趣,一边喝药,一边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少女,乖乖的,也不嫌苦,也不发出声音。
察觉到娇珑的眼神,少女面色红了红,咬着唇恶狠狠地瞪着娇珑:“你看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