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你跟了他多久了？”

“很久了，从我变成见习死神之后就跟着了。”

“噢。”

我想问他为什么要跟着一位老人这么久，却想到这是他的**，就没问。

“你来这里做什么？”

“额，想看看你怎么打发时间。”

“是这样吗？”

我感觉他看穿了我的心思，但他没有追问。

“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我每天都只陪着他逛逛街的。”

“噢，被绳子套着你不难受吗？”我问了这么一句，他生前可是人，现在这样……

“这个很松的，以前不套的，但是他失明了，不套着我的话，他不方便行动。”

“导盲犬……鸭？”

“一个道理。”

“他家人为什么不陪着他呢？”

“他们忙着工作。”

“那也可以买只导盲犬啊！”

“有我就够了。”

“噢。”

我们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处寓所，我没有进去，老人进屋之后，就摸索着解开了鸭神脖子上的绳套。

我听到老人说道：“好了，你去陪你的朋友玩吧！他是你的新朋友吧！可以邀请他来玩，就像以前邀请你的朋友一样。”

鸭神：“呱！”

“……”我有点懵圈，怎么感觉老人知道鸭神的身份，也知道我的，而且鸭神自己好像也清楚，还邀请其他见习死神来玩过。

这……

这时鸭神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

后来我们又在老人的居所聊了一会儿，也知道了一些信息。

比如，老人其实是鸭神的父亲，鸭神成为见习死神之后，就变成鸭子守护在这里，至于为什么他选择变成鸭子而不是狗这类善于守护的动物，他没说，我也没问。

再比如，当他们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某天老人抱着他的鸭头问：“你是小亚吗？”

又像是自言自语地道：“我能感觉到你就是小亚，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投错胎了？”

“都是我不好，当初要是多关心你，你就不会误入歧途了！”

这些话弄得鸭神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父亲会知道是他，后来慢慢才发现，他的父亲只是隐隐感觉他的存在，或许是同过血缘带来的某种灵魂羁绊。

他们还是不能交谈，最多是他在他父亲问话时，叫一声表示“是”叫两声表示“否”，而且对鸭神的事有些了解，比如晚上会突然消失不见，对此老人没有多问。

有时鸭神也会找其他见习死神来玩，只是为了让老人觉得热闹。

就这样，他们如同父子一样（本来就是父子）相处了十多年，形成了某种默契，让他们的其他亲人（他母亲很早以前就去世了），鸭神的妹妹都惊讶不已。

为什么其他人感觉不到鸭神的存在？

这点鸭神也不太了解，据他说，他父亲跟家人说化身白鸭的他真的是他死去的儿子，也只是引得别人担忧是不是他父亲思恋成疾，并没有人相信已经死了的人还尚在，还是一只鸭子。

所以后来就没说了，只是鸭神的家人为他的父亲跟一只鸭子过于亲密而稍稍惊讶而已，当然，他们把这当是老人的精神寄托了。

我们的聊天内容就是这些了，信息量还不少，这里面，除了鸭神的事让我意外之外，最重要的是一条信息，人是能感受到灵魂的存在的。

原因的话，目前只能猜测是血缘为基础，然后是思恋再加上长时间相处的综合作用。

其他的，又只能慢慢研究了！

……

夜晚，我在一个刚刚诞生的灵魂附身人类之前把他送入了轮回门，和又灵魂出窍来讨说法的任强胡扯了半天，最后以死后世界没有功法，然后在他嫌弃的目光中结束。

我读取他记忆的事也跟他说了，他表示没事，说他反正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过作为交换，像以前一样，我把包裹着后来遇到的一些灵魂的经历的记忆片段传给了他。当然，重要的信息还是没有给他，那些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说不定还有风险。

之后，他乐呵呵地回了他的家，我继续监视男子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