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小口小口喝水，眼睛没离开妈妈和小白。

“妈妈，你昨晚睡得好吗？”六一问很少比她睡得晚的温婉，“外婆说你和爸爸昨晚很晚很晚才回来。”

“睡得好！”温婉笑，“今天爸爸妈妈有时间陪你玩，你想去哪就去哪！”

“太棒啦！”六一高兴得跳起来，“小白也一起去吗？”

温婉点头，“小白也一起去。”

程瑾瑜给女儿买小矮马的消息早传遍整个宁县，后来赵恒熙为了满足老百姓的好奇心，来长陇拍宣传片的时候还把小白拍进去。

如今小白也算是宁县的名马，一看到它就知道是六一的坐骑。

“外公外婆也去吗？”六一问。

温婉和程瑾瑜工作繁忙，高艳红和温严礼就是最常陪伴她的人，六一自然做什么事都想到他们。

“一起去，太姥爷太姥姥也一起去。”温婉笑，“舅舅也去。”

“太好啦！太好啦！”六一站到餐椅跳着，然后搂住程瑾瑜的脖子，“爸爸，我要换漂亮的裙子。”

因为要骑小白，程瑾瑜给她穿了一身红色的运动服。

“你要骑小白，穿裙子不方便。”程瑾瑜手半环在女儿的身后，谨防她摔到地下。

温婉看着他们父女俩笑，“阿瑜，衣帽间有一套马面裙，可以给她穿着骑马。”

程瑾瑜面露疑惑，低头看向兴奋不已的女儿，又抬头望向温婉，开口问道：“马面裙？”

程瑾瑜对女子的服饰并不了解。

温婉轻轻挽住程瑾瑜的胳膊，拉着他和六一一起往衣帽间走去，边走边耐心解释：“这马面裙在宋代时还不叫马面裙，样式和现在也有些差别。那时的裙子有前后裙门，中间裙门不打褶，两侧打褶，到了明代，这种裙子样式逐渐定型才被称为“马面裙” ，成为明代女性的常见服饰之一。”

走进衣帽间，温婉从衣柜里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套马面裙，轻柔地抖开，展示给程瑾瑜和六一看。

淡粉色的裙身，绣着精致的牡丹花纹，细腻的针脚勾勒出花朵的娇艳，栩栩如生。

“你看，这马面裙前后各有两个裙门，两两重合，中间的光面部分就是‘马面’。两侧则是褶子，行动起来褶子飘动，既美观又灵动。”温婉一边说着，一边将裙子在六一身上比量着。

程瑾瑜看裙子在女儿身上比量着依旧很长，“这裙子这么长，到底没有运动服方便。”

这一点温婉也认可，不过女儿喜欢穿漂亮裙子，她还是想满足一下女儿。

温婉笑着道，“古代女子骑马时穿马面裙是有讲究的。你看马面裙的裙腰一般较高，能牢牢固定在身上，不易移位。而且，它的褶子设计很巧妙，虽然整体宽大，但褶子之间的空隙能让腿部活动自如，不会像普通裙子那样，裙摆过于松散而影响骑马动作。”

“以前骑马出行的女子，为了方便行动，会把马面裙的裙摆稍微提起，用丝带或者其他物件固定在腰间，这样就不会拖在地上，也不会妨碍骑马了。我们给六一穿的时候，也可以稍微处理一下，保证安全又美观。”

六一在一旁听得入神，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爸爸，我想穿这个漂亮裙子，我会小心的。”

程瑾瑜看着女儿期盼的眼神，又看看温婉满是支持的笑容，无奈地点头，“那就试试吧，不过上下马要跟爸爸说，我抱你上下马。”程瑾瑜提醒道。

上马比较安全，经常是小白趴到地上让六一坐上去后才站起来。

但六一下马却经常不等小白趴下就从马上跳下来。

程瑾瑜批评了她好几次，每每隔天就忘了。

只要能穿漂亮裙子骑小白，六一便高兴地欢呼起来。

她迫不及待地在温婉的帮助下换上了马面裙，然后在镜子前转了好几个圈，裙摆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

程瑾瑜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不禁露出了笑容。

……